鶯然入池,水溫適宜。
在池中慢悠悠泡著,有意等徐離陵來。
等了半晌,不見他。
她泡得犯困,只得先起了,心裡嘀咕:他又做什麼去了。
不能出去,就到殿門口向外張望。
便見魔城風雨中,一道身影正在修整長廊,以便她日後能出門玩。
她有心等他,可他久久不回。
等到最後小黃來說,徐離陵讓她早點休息。她只得早早睡下。
翌日晨起不見他,早飯已備好。
午間待他回來,鶯然趁著同他一起吃飯:「咱們是來這兒休息的,不用如此忙碌。」
徐離陵:「總不能叫你一直在殿中待著。」
鶯然心裡道他體貼。吃了飯,漱了口,徐離陵正收拾,她對他招招手:「你來,我有話同你說。」
徐離陵附耳來。
鶯然親了下他的臉。
但見他毫無異色,她疑惑:「你怎麼不驚訝?」
徐離陵:「我知道。」
鶯然哼他一聲,想做出點驚天地的行為讓他驚一驚,但想到他還要去忙。
她就算歪纏他,待和她鬧過,他也還是會去。白叫他同自己費了時間精力。
他總是如此,該幹的事從不耽誤。
鶯然便只道:「晚上早些回來。」
徐離陵:「做什麼?」
鶯然斜他一眼,無聲地說他明知故問。
徐離陵問:「你不想早些出門逛逛?」
鶯然勾他脖頸:「有你在殿中陪我,我不出門也無妨。」
徐離陵:「如此說來,長廊不修也無妨。」
鶯然熱了臉,推他一把:「去你的。」
往後都出不了門,那還得了。
徐離陵及時撤了身,反叫她一推跌進他懷裡。
鶯然忙抬眸瞪他,叫他不許多嘴。
徐離陵便也沒說話,眼眸幽幽。乍一看還如往常般淡泊,卻令她覺得他不說也說了。
她不與他鬧了,推他出去。又挽他手,送他到門口,目送他走入魔城風雨。
晚間待徐離陵回來,鶯然叫他夜裡不要再去修長廊,一同到浴房去沐浴。
在浴房嬉鬧一番,出來時已是夜深。
回房又折騰到翌日午時,鶯然昏昏沉沉、醒醒睡睡,便又是一日過去。
聖魔城太大,魔氣太重。
待徐離陵在寢殿附近長廊都布置好靈陣,已是七日後。
就這般,靈陣還需時時修繕。
鶯然心道真是麻煩。
她閒時與徐離陵坐於長廊間,倚在他懷間道他辛苦,心疼地摸摸他。
然如此一說,晚間就要輪到她辛苦。
她不信他會一直折騰,仍是疼惜他。
接連說了三次,她終於信了邪。
最後一次,夜裡哭著罵他:「我再也不心疼你了。」
徐離陵埋在她頸間低低地道:「疼疼我。」
他聲音又啞又輕,動作卻作弄得她無法招架。
明知他是戲弄之意,要推他罵他。想到他每日都要為她去檢查靈陣,鶯然又心軟,拿他沒辦法。
日子這般過,好似和從前沒甚區別。
直到有日大花道:「外面玄魔之戰已越發激烈,聖魔城都被攻打了三次了。」
鶯然恍若從美夢中驚醒,記起這是個怎樣的世界。
她兀自坐在殿中思索。
夜間等徐離陵回來,問他道:「今日大花出門轉悠,我聽大花說了外界的事,你有何打算?」
徐離陵:「什麼打算?」
鶯然:「玄魔戰起,你……」
徐離陵:「與我無關。」
鶯然困惑:怎會與他無關呢?
若他根本不想搭理戰事,那他是怎樣滅的世?
鶯然思量再三,問道:「你對於神帝之事,也毫無打算嗎?」
彼時徐離陵正脫衣,欲去浴房沐浴。動作頓了頓,回眸看她:「不急。」
不急,也就代表他終究是要去做什麼的。
鶯然斟酌著挑明:「你可想過滅世?」
徐離陵:「沒。」
鶯然暗暗驚疑。
徐離陵:「怎麼?」
他沒想過滅世,那是怎樣滅的世?
鶯然搖搖頭,叫他去洗,她已洗過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6_b/bjZ0J.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