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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鶯然:「你去不去?」

鶯然問徐離陵:「你能進去嗎?」

她想去秘境。

想帶他去很多很多地方,讓他的記憶被與她在一起的世界填滿。

這樣,或許他就能慢慢不再想到那些殺戮與煎熬。

關熠與她商量時,正在笑客樓。

徐離陵正給她挑蝦肉,慢悠悠道:「嗯。」

能進就好。

鶯然也應關熠:「嗯。」

關熠笑道:「到時我們一起?」

鶯然面露難色,故作沉吟。

關熠撇嘴:「不願意就直說。」

鶯然:「你機遇太多,我不適合與你同行。」

總部給她的獎勵,讓她能永遠留在這世界,也不必為壽命擔憂。

她不用為壽命與修為煩憂,適合悠閒的歷練。

可吃不了與關熠同行、時時刻刻陷入危機的苦。

關熠本就和她說笑呢,並不勉強。

同她吃完飯,就要與同行弟子們去駐守秘境了。

那地方離臨關不遠,騎飛駒半日來回。

關熠走時招呼鶯然:「沒事兒來玩。」

鶯然應下。

但看看這烈陽高照的天,她選擇挽著徐離陵回家去。

在後花園裡消消食,找個陰涼處打坐修煉,而後在小閒亭里與徐離陵睡在躺椅上吹風午歇。

待一覺睡醒,倚在徐離陵懷裡發發呆,同他閒話。

待到陽光沒那麼灼人,要麼和他繼續在家裡玩,要麼同他一起到仙都巷的廢宅里玩,摘人家院裡的果子吃。

晚間吃飯散步,上樓歇息前,她有時會讀讀《鶴霄九冥訣》。

說來也神奇,鶯然找到徐離陵時,讀到鶴霄九冥訣的第五卷 第五章。

那章還能看到他為她寫的與秘籍無關的話。

但再往後一章,就沒了。

鶯然每回翻閱時都想問徐離陵,但每回秘籍讀得認真,就忘了這事。要到下次重新翻閱才會想起來。

今日鶯然翻閱時又想起來,有意記著這事。

待徐離陵上樓,問他:「是不是你施術把後面的話弄沒了?」

徐離陵:「我只寫到那兒。」

鶯然訝異:「為何?」

徐離陵:「三年時間,你差不多修到那兒。要麼你見到我,要麼你會明白我的下落。」

鶯然愣住。

他沒有說得很直白。

但她仍舊意識到——原來那時,他也不確定,他是否能活下來。

他為了她安排了三年的時間。

這三年,要麼是她尋找到他的期限,要麼是她為他守孝的時間。

……

因此談話,鶯然很是感懷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諸多事都會應他,床笫之間也會順著他。

但這個順從,在他越發過分到離譜時,終究成了她咬住他的一句低罵。

夏夜裡,徐離陵做了個夢,是他十萬年來的第一個夢。

細雨朦朧。

青鳥從林間雨中飛過,濺一片翠影。

一個姑娘出現在他面前,在這他成魔前最後走過的地方,餵著曾和他最後的年少時光有過淵源的食人大荒仙獸。

她是那麼的纖柔弱小,卻在察覺到危機時第一時間將她以為的小狗護在她身後。

她在他看來,只是個路過的纖弱凡人,毫無威脅,自然也不需要過多在意。

可下雨了,她來到他身邊坐下。

她問他有沒有帶傘,擔心他會淋雨回家。

她叫他不要再餵小狗了,擔心他會吃不飽。

春夏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往後他時常能見到她。

他知道她有時是特意過來拿些對她沒有負擔的東西來救濟他這位「窮書生」,就像她餵小狗一樣。

他懶得多言。

她一開始也不常和他說話,漸漸的,她會將她喜歡的東西分享給他。會和沉睡了五百年的他說人世間的喜怒哀樂,會和世人恐懼的他說人世間的市井繁華,會和歷經世間萬苦的他說人世間的世情百態……

那都是她生活里的小事,那些事他何嘗不了解。

他早已麻木、了無趣味。

可她笑盈盈的,好像這世間是那麼的明媚,她好喜歡。

天總是下雨。

她總是過來。

他知道,她漸漸地是想逃避世俗帶給她的小小煩惱,她是想來和他這個「好心餵狗的書生朋友」說說她無法向別人傾訴的話。

某天她帶了兩把傘來,將一把傘送給他,希望能為他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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