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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他才止住哽咽到說不出話來的哭泣,默默淌著淚,委屈巴巴地說:「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怎麼會呢。」姜辛夷從徐鹿鳴那箍得他喘不上氣來的懷抱里,掙脫出來,瞧著還在哭的人,替他擦了擦淚的同時,捧著他的臉,很認真地道,「徐鹿鳴,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我不想你一直付出,更何況分手我會跟你說明原因的。」

「我的木蘭什麼都不用做。」徐鹿鳴偏了偏腦袋,不想自己的眼淚砸在姜辛夷手上,很小聲地反駁他。

姜辛夷這麼好,他一直付出怎麼了,他心甘情願的。最好付出到姜辛夷永遠不對他說出分手那一天才好。

他都不敢想,西南離著西北如此遠,姜辛夷這一路走來有多艱苦,一想,眼睛又想尿尿。

「你這營房收拾得還挺利落的。」姜辛夷不跟徐鹿鳴爭孩子氣,怕他再哭下去,眼睛都給哭腫了,岔開話,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徐鹿鳴趕緊揩了淚把姜辛夷往炕上拖,從空間裡取出煤炭來,將炕燒得暖暖和和的,心疼道:「西北的天氣太冷了,給凍壞了吧。」

他可沒忘記張祿來西北的時候,凍得全身上下都在發顫的悽慘樣。搬過炕桌,置於姜辛夷面前,燒了水,從空間裡取出他買的最好的茶來,替姜辛夷沏茶。

「還好。」炕上的火一旺,屋裡的溫度也跟著起來了,姜辛夷熱得脫下身上的氅衣,很自來熟地蜷腿坐在炕桌邊,捧過徐鹿鳴遞來的茶杯,邊暖手邊啜著。

徐鹿鳴看著姜辛夷這一套熟悉的西北人動作,眨了又眨眼。剛哭過黏在一起的眼睫毛,都叫他給眨順了。

姜辛夷被他的小動作逗笑:「很奇怪嗎?」

他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句很地道的西北話:「額穿越以前是山西人,對這些東西熟得很哩。」

「啊~」徐鹿鳴沒被姜辛夷這清冷男神突然變路邊土疙瘩的語調給驚到,反而後知後覺地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上海或者北京人。」

姜辛夷奇怪:「你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

因為你家很有錢,你還很講究,一看就出身北上廣深。但徐鹿鳴不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口。

姜辛夷像是有讀心術,捧著蒸騰著熱氣的茶杯,淺淺笑道:「你不知道明清時的晉商嗎?」

「知曉,看過一部晉商少奶奶的電視劇。」徐鹿鳴好奇地問,「你以前是晉商大少爺嗎?」

姜辛夷沒有否認:「差不多吧。」

徐鹿鳴頓時驚嘆起來:「哇,那你家是不是有古城那麼大的宅院。」

姜辛夷輕嗯了聲。

徐鹿鳴驚嘆連連的同時,臉還有些紅。他們這戀愛一談,怎麼有點像,窮小子愛上富家少爺的戲碼。幸好姜家父母都是開明的,不然怕不是還得情深一會兒。

好在徐鹿鳴很快想起姜辛夷一路舟車勞頓的,恐怕半個月沒吃上頓好飯了,頓時幹勁滿滿:「餓了吧,想吃什麼,刀削麵?拉麵?踢尖?剪刀面?燜面?」

一溜地山西特色面藝,像是要把姜辛夷這麼多年對家鄉的思念,一塊彌補給他。

姜辛夷望著徐鹿鳴躍躍欲試的眼睛,抬手捻了捻他的耳朵,對他蠱惑道:「想吃小鹿耳朵可以嗎?」

徐鹿鳴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溫,聲如蚊吶地說可以。

姜辛夷說的「小鹿耳朵」就是山西的特色麵食貓耳朵。

將麵團搓成條,切成小塊,捏出貓耳朵的形狀,或炒菜或做湯,都很好吃。

「……」

這廂徐鹿鳴正做著貓耳朵,那廂在營里聽說徐鹿鳴的夫郎來了,且徐鹿鳴的夫郎還是個比馮醫正還要厲害的大夫的曾桐等人,對姜辛夷都快好奇死了。

十個人一起湊了點錢,從庫房裡兌了條魚出來,來到徐鹿鳴的營房:「頭兒,頭兒,我們給你送魚來了,能進來嗎?」

這個天,風雪大,誰的營房門都是關著的,何況徐鹿鳴他們小兩口久別勝新婚,曾桐等人也怕打攪到兩人。

「進來吧。」徐鹿鳴就在門口的灶上做菜,聞聲,先看了眼炕上的姜辛夷,見姜辛夷點了點頭,這才打開門,讓他們走了進來。

徐鹿鳴這間營房是由一間通鋪改造出來的,灶和炕都在屋裡,徐鹿鳴為了不讓鍋里的味道竄到炕上的被褥上,用木板在炕頭上隔了隔。儘管這樣,屋裡的情形還是盡收眼底。

曾桐等人一進來就瞧見端坐在炕上對他們點了點頭的姜辛夷,頓時有股無從下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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