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假,如果不是全家人的生計都壓在他肩上,他不會這樣破釜沉舟。
「哎呀,閒談把正事都給忘了。」他們這兒正說著話,楊秀蓮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拍拍腦袋,又從屋裡取個盒子出來,對姜辛夷招招手,「木蘭,你來。」
姜辛夷走過去,楊秀蓮從盒子裡取出個透明的鐲子來,拉過姜辛夷的手就往他手上套,邊套邊說:「你們成婚的時候,婚事辦得倉促,爹娘不在身邊,後來你來家裡,家裡也沒甚好東西予你,這個鐲子當娘補給你的。」
「娘,這些都是虛禮。」姜辛夷壓根就不在乎這些。
楊秀蓮卻不這樣認為:「你要不要是你的事,娘給不給又是一回事了,來,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鐲子就是按照姜辛夷手腕的尺寸做的,一套就套好了,知曉他要把脈,戴鐲子不方便,楊秀蓮還給他套的左手。
姜辛夷原本還想客套兩句,手一抬,瞧見手腕上晶瑩剔透的鐲子,他瞬間把那些客氣的話吞了回去,歡喜道:「喜歡,謝謝娘。」
楊秀蓮見他高興,心裡比吃了蜜還甜:「我就知曉你喜歡,當初你哥從那些商人手中收來這個料子,我一打眼就說這樣潔淨的,我們木蘭肯定喜歡,你哥就留下來沒賣了。」
楊秀蓮不曉得她給姜辛夷的鐲子有多珍貴,只曉得姜辛夷愛潔,她一看到這個料子,白白淨淨,透透亮亮的,會是姜辛夷喜歡的,就想給他留著。
姜辛夷拉住楊秀蓮的手,眉宇間的歡喜更濃郁了:「謝謝娘,謝謝大哥。」
兩人都擺手,言一家人不說這些。
徐鹿鳴和徐老大徐老二他們說了會兒話,見姜辛夷拉著楊秀蓮親親熱熱的也沒在意。
直到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團圓飯時,他看姜辛夷時不時就低頭摸摸自己手上的鐲子,摸完,便嘴角含笑,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挑了挑眉。
姜辛夷什麼好物沒見過,一個鐲子就算再珍貴,也不至於高興成這樣吧?
「……」
靜謐的夜晚,潮濕的喘氣聲在無人的院落里響起,聽得牆角的夜貓兒都能羞紅眼。
徐鹿鳴圈著姜辛夷,前胸壓在他後背上,去捉他有些撐不住的手。
「小心鐲子。」姜辛夷側頭和徐鹿鳴接著吻,都有精力分神。
徐鹿鳴用力地往前頂了頂:「一個鐲子而已,有那麼寶貝嗎?」
姜辛夷弓了弓身:「待會兒跟你說。」
徐鹿鳴便沒再追問了,專心辦事。
晚上,在新宅子用完飯,兩人也沒有走。
家人第一天上京城,對京里好多東西都不熟悉,怎麼也得在宅子裡多陪他們一段時間。
何況,知曉家人上京,他們免不了要回來小住,早在宅子修葺的時候,兩人就挑了個喜歡的院子,裝成了他們喜歡的裝潢。
徐老大他們第一次見徐鴻雁,別提有多喜歡這個聰明伶俐嘴巴還甜的小孫女了。
說什麼也要帶著她睡。
這是孩子親爺爺親奶奶,徐鹿鳴和姜辛夷哪有不應的,在徐老大房裡把孩子哄好,兩人一起牽手回到他們的第二個家。
因為徐鹿鳴不喜歡使喚奴僕,他們又不會經常在這邊住,院裡並沒有準備下人。
原本沒想做什麼的,可是難得院子裡沒人,孩子也不在身邊。
兩人一踏進院子,便沒忍住吻在一起。
冬天了,汴京城也不是很暖和,徐鹿鳴沒有做得太過分,把姜辛夷壓在院中的石桌上時,兩人身上的衣服還好好的。
坐在石凳上,把姜辛夷岔開腿抱在懷裡,徐鹿鳴吻著他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姜辛夷摟著徐鹿鳴脖頸,額頭上滿是汗珠,天是很冷,夜裡還有涼風,架不住徐鹿鳴太能折騰了,再冷的天也給他熱出了一身汗。
「還記著呢?」姜辛夷按住徐鹿鳴的肩膀,打算在他懷裡起起坐坐。
徐鹿鳴不吃他這一套,箍著他,腿在他大腿上碰了碰:「快說。」
姜辛夷便把手從他脖子上取下來,借著月光讓徐鹿鳴看:「這是純度最高的玻璃種翡翠,很稀有的。」
徐鹿鳴抓住一個自己沒學過的詞:「玻璃種?」
姜辛夷知曉他不清楚,耐心解釋道:「就是翡翠的一種種類,除了玻璃種外,還有冰種、糯種、龍石種……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