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才是我諸衛將軍的氣魄!」蕭復拍著徐鹿鳴肩膀一臉的欣賞。
這職位雖然是徐鹿鳴掙來的,但在外人眼中,他就是走了自己的關係,如果他就這樣隨口應承下來,反而落了下風。
他能夠想到擺擂台讓眾人徹底服氣後才上任,不得不說,有魄力也有膽氣。
在蕭復看來,有一個當將軍的樣子了。
他把聖旨收了回去:「那這旨我今兒就不宣了,等你光明正大贏下十二衛將領,我再堂堂正正地與你宣讀。」
徐鹿鳴頷首。
擺擂台不是一件小事,何況還是一個沒有上過戰場沒有半點軍功的人單挑十二禁軍將領,這消息一傳開,別說軍營里的人都在沸騰。
就連剛解禁的京城百姓們也有點拭目以待。
京城封了兩個月,百廢待興,正是需要一場活動來把經濟盤活的時候,徐鹿鳴不放過任何一個掙錢機會,把楊興和姜蘇木招來。
「你們兩個機靈點,看看城中哪處適合擺下擂台,我們好設置場位,多賺些銀子。」
姜蘇木和楊興兩個人這話,紛紛勸道:「老大,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你在軍營里比完就完事了。」
姜蘇木也道:「就是啊,鹿鳴哥,皇城司再缺錢也不缺這點場位費,你別掉錢眼裡去。」
這可是比武,非死即傷。
他們相信徐鹿鳴有掙錢的實力,可那是久經沙場,常年在外殺敵剿匪的十二將領,他們委實沒有信心徐鹿鳴能夠挑戰成功。
軍營里的人嘴都嚴,就算徐鹿鳴輸了擂台,也不會出去亂說什麼。可老百姓的嘴就毒了,不用想都知道,到時候,他們會傳出些什麼難聽的話來。
徐鹿鳴聽著他們左一句右一句地勸諫,笑道:「連你們都不看好我,那這次賭坊里的賠率肯定很高,不設會場,不賺這個錢也太浪費了。」
姜蘇木還想勸:「鹿鳴哥……」
徐鹿鳴抬抬手:「不管這次我會不會贏,這個皇城史的位置是留不住我了,你們兩個趁我還在,做點實事出來,別讓人家把我這個桃子摘了去。」
徐鹿鳴能坐上皇城史的位置是走了大運,他這一走,這個皇城史的位置就不知會落到誰手裡了,在情感上,徐鹿鳴肯定想舉薦自己的人。
但吏部那邊這次還會不會賣自己的面子,他就不清楚了,所以在他走之前,他得讓他這倆親信有點「政績」,萬一人家看在這個政績上,他一舉薦就同意了呢。
楊興和姜蘇木的眼睛都紅了,天底下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徐鹿鳴這樣好的上峰,拿自己來給下屬鋪路。
徐鹿鳴最受不得他們這點:「好了,趕緊選場地,再說了,你們覺得我會輸,我就一定會輸啊,保不齊我贏了呢。」
楊興和姜蘇木齊齊下定決心:「好,我們都去買老大贏。」
徐鹿鳴笑:「這就對了嘛。」
擂台的場館設在京城的南露台,這裡經常舉行相撲比賽,視野開闊,能裝下不少的人。
一人收五文錢,也能賺得盆滿缽滿,何況皇城司還能賺多賺兩次錢,京城百姓進城看熱鬧的進出城門費。
軍營和百姓們得知徐鹿鳴把擂台擺在了南露台,愈發沸騰。
百姓們高興,他們也能看到比武了。
軍營的十二將領高興,台子搭這麼大,徐鹿鳴越丟人越不敢來染指他們軍營的諸衛官。
沒人信徐鹿鳴會贏,但所有人都期待看到徐鹿鳴出醜,十二將領暴打皇城史,一聽就很帶勁。
京里大街小巷都在傳這件事,就連徐鴻雁下了學回來,都問徐鹿鳴:「爹爹,你要去打架嗎?」
徐鹿鳴笑:「是啊,綿綿期待爹爹贏嗎。」
徐鴻雁立馬興奮道:「期待!」
興奮完又道:「可是他們說,你要一個人單挑十二個人,這打不過的吧。」
徐鹿鳴的笑僵在臉上。
好在徐鴻雁下一刻又捏起拳頭揮了揮:「不過沒關係,誰把爹爹打趴下,我以後就把誰打趴下,爹你放心去吧,我會給你報仇的。」
徐鹿鳴:「……」
這黑心小棉襖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