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這賀家想要多考察蘇木和咱家一番,讓蘇木與她家多接觸接觸不是壞事兒。」
徐鹿鳴看得很透徹,就姜蘇木那藏不住事兒的模樣,人家賀家未必看不出他對賀南鳶的那點意思,只是這結親不是小事,且他們家門楣又低,人家要考慮的顧慮的也多,不可能姜蘇木透露點意思人家就答應了。
不得看看姜蘇木的誠意以及能耐啊。
門楣低要是連基礎的誠意和個人的能耐都沒有,人家憑什麼要委屈姑娘下嫁啊,京里又不是找不出青年才俊了。
聽了徐鹿鳴的說,趙二娘驚喜道:「如此說來,咱家蘇木還是有機會的?」
徐鹿鳴頷首:「肯定是蘇木哪兒如了人家的意,不然今兒也不會全家出動來看這擂台賽,這樣的機會再多一些,保不齊人家家裡就鬆動了。」
趙二娘高興:「這行。」
她也是有姑娘的人,她不怕兒子出力,就怕兒子想出力都沒處使,努力過了,人家還是沒瞧上姜蘇木,那是姜蘇木自個不爭氣,怨不得別人。
這樣一想,她覺得這賀家真是好人家,門楣這麼高還瞧得起她家蘇木,願意給蘇木機會,不似那擺譜的人家,愈發對賀家和賀姑娘滿意。
等賀家到他們這兒來入座的時候,她鼓起勇氣,笑呵呵地跟他們一一打了招呼。
別管事兒成不成,態度總得做足了。
今兒來看擂台賽的,除了賀姑娘的幾個哥哥,還有賀姑娘的爹娘。他們常年生活在西南駐地,無拘無束慣了,來了這京城事事要講規矩、禮儀,為了不出醜,兩人除了一些必要的場合,連門都不出,人都要憋壞了。
好不容易京里有個人人都可看得樂子,他們如何不出來走動走動。
入座之前,兩人就聽姜蘇木介紹了,坐在他們旁邊的一群人是他爹娘和他家裡的一些人。
因著兩家不熟,姜蘇木一介紹完,他們只是對著姜家人點頭示意了幾下就算打過招呼了,也沒想著多聊些什麼。
誰知他們一坐下,這個姜蘇木的母親還多熱情的,一個勁地與他們說話。
他們都出生西南,這話匣子一打開,就有些收不住了。
特別是賀大將軍和賀夫人聽說西南那幾個很賺錢的作坊是徐鹿鳴和姜蘇木他們弄出來的,分外吃驚道:「真的啊,那肥皂奶粉化肥都是他們給弄出來的啊。」
趙二娘道:「真啊呀,我們家就是因著事兒入的京,在京里稍稍一打聽,都知曉的。」
賀大將軍和賀夫人對視了一眼。
京里可能因為好東西太多了,又都是些高門大戶的,可能不知曉這幾樣物什都重要性。
可賀將軍和賀夫人常年生活在西南,再清楚不過這幾樣物什都殺傷力。
不說那化肥和肥皂家家戶戶都需要用的,單奶粉一項,就使他們西南軍受益頗多。
這幾年,西南在長豐縣周圍的幾個治所,靠著賣羊奶每年都能給西南創收一大筆,使得原來緊巴巴的西南軍日子好過不少。
不然他們哪兒來的勇氣去收復安南,還不是因為軍隊有錢,將士們吃得飽喝的足,有力氣了,自然就想著建功立業了。
只是他們不清楚這幾樣物什裡頭竟然還有徐鹿鳴和姜蘇木的功勞。
也是,他們剛上京,在京里都還沒站穩腳跟,對京里都情況一問三不知,哪有功夫去打聽這些。
注意到姜蘇木也是姜蘇木在呂夫人的宴會上替他們女兒解了圍,後來京城封禁,他們家剛上京什麼物什都沒準備好,要採購的物什太多,辛虧姜蘇木在中間打點,才沒讓他們府鬧出笑話。
他們只知曉姜蘇木是個小小的皇城司指揮使,旁的一概不清楚。
對於姜蘇木對他們女兒的那點意思,夫妻倆雖然覺得皇城司指揮使這個位置低了點,但鑑於他人品還不錯,也有些誠意,願意接觸接觸看看。結不成親家當個朋友處也比剛上京孤立無援的好。
如今聽趙二娘這麼一說,夫妻倆不可遏制地都有些心動了。
姜蘇木在皇城司里可是管帳的,那他肯定知曉西南的那些作坊都是如何運轉的,如果他能把這些作坊的運轉模式弄到他們西南軍隊裡。
只是賣羊奶都能讓他們西南軍吃喝不愁,若是再加上其他作坊,他們西南軍不知有多強盛,到時候他們西南軍也可北上去與金人掰掰手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