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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徐鹿鳴還是與他們說:「今兒來的人不少,你們自己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人家。」

雖然男女不能同席,姜紫芙和李淨慈接觸的也多半會是些女眷,但徐鹿鳴覺得,相看不僅僅要看男子的樣貌人品才學,還得看這人的爹娘家人。

若是男子樣貌人品才學再好,但他爹娘家人不是個好相處的,那這人不選也罷。

過日子,還是自個舒心最重要。

多與這些女眷相處,選選自己喜歡的人家,也是可以的嘛。

李淨慈聞言臉紅了一瞬,點點頭,沒再言語,姜紫芙壓根就沒開那根筋竅,還以為徐鹿鳴這話只對李淨慈,注意力一心撲在布袋子上。

徐鹿鳴提了這一句,就沒再管了,朝自己的位置走去,與周圍的其他官員社交。

姜紫芙和李淨慈在花園門口分了零嘴,入了園去尋姜辛夷和徐鴻雁。

大冬天的,園子裡冷風吹來吹去,冷是冷了點,但宮裡宮人們端了不少炭盆子來,站在炭盆子邊烤火,也沒那般難受了。

兩人尋到姜辛夷,姜辛夷正在與其他的夫郎和女眷說話,這些夫郎女眷最關心的就是家裡子孫後代的親事了,姜辛夷和徐鹿鳴如今在京里官階不輕,他家裡,好幾個弟弟妹妹還有徒弟等著說親。

不少人都盯著呢。

李淨慈和姜紫芙一過去,不少夫郎夫人都拉著他倆一頓夸,想跟他倆套近乎。

尤其是李淨慈,他們可是聽說了,半年前的麻風病能治癒,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呢。

弄不好,以後他就是第二個姜辛夷。

當初姜辛夷入京就有不少人盯上,要不是徐鹿鳴上京,那場鬧劇還不知曉什麼時候結束呢,現在有第二個姜辛夷,大家自然要把握住了。

李淨慈被這群人弄得好不自在,藉口有點悶,往暗處躲了躲。這一躲,不小心撞到了個人,他忙不迭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林正被人撞了胸膛還踩了腳,剛有點生氣,聽到個熟悉的聲音,搖了搖頭:「沒事兒。」

李淨慈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仔細看了看人,也稍稍放下點心:「是你啊。」

這要是撞個不認識,還不依不饒的人,不是跟他師父和師公惹麻煩嘛。

李淨慈看了看滿院子的女眷,不解:「你怎麼會在這兒?」

林正怕他誤會,忙跟他解釋:「我來組織禮樂的,怕夫郎夫人們不自在,就躲在暗處。」

說著他指著其他方向:「這些地方也都是有人的,你以後再參加這樣的宴會,多注意一點。」

李淨慈朝其他暗處看了眼,心裡愈發慶幸,他隨意找了個地方,還找到個熟人,這要是撞了個不認識的人,人家該笑話他沒禮數了。

因著跟林正認識,怕回去再被那些夫人們問東問西,他也沒急著離開,好奇地問他:「接下來有什麼禮樂。」

節目單就在林正心裡,他張口就來:「編鐘琴瑟有《四社》《皇皇者華》還有一首你師公的名字《鹿鳴》,調有《平調曲》《清調曲》《瑟調曲》舞有《採蓮舞》《劍舞》《霓裳羽衣舞》……」

李淨慈聽得津津有味:「這麼多,這些琴瑟舞調哪些最好看,最好聽啊。」

林正便與他講這些舞曲的不同之處。

李淨慈聽得頻頻點頭,不解:「你不是讀書人嗎,怎麼對樂舞這麼了解?」

林正笑:「我讀書又不光是讀書,這些樂舞我也喜歡。」

事實上,林正從小就喜歡這些,他小時候想學彈琴,他爹就是不許,說這些奇淫技巧耽擱他學醫,讓他不准學了。

林正可厭煩學醫了,為了學醫,他所有喜歡的東西都要捨棄,那他為何還要喜歡。後來他發現,讀書能躲避學醫,他便謊稱自己愛讀書。

他爹見他學業還不錯,便沒壓著他學醫了,他便這樣一路讀到了進士,出來後,自個選的太常寺這個有他喜歡的樂舞的地方上值。

李淨慈沒想到他讀書還有這樣曲折的一段故事,笑道:「那你是沒遇到我師父,我師父教學就不會壓著人學,他會觀察你的喜好,從你的喜好入手引導你自發地學習。」

林正點頭,說李淨慈遇到了個好師父云云。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些禮樂上的見解,起初李淨慈也沒當回事,就當打發時間隨便聽聽。

但等皇帝入席,禮樂入場,他回到座位,欣賞樂舞的時候,代入林正說的那些,果然有不一樣的感受,心裡佩服林正。

能用讀書反抗一心想逼他學醫的父親,還能利用讀書來達到重新接觸禮樂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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