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又道:「陸剛身懷武藝,如果將軍執意如此,或可一試,只是人體穴位不比其他,稍有差池,輕則將軍武功盡廢,重則癱瘓在床。」
陸景深剛起來準備叫人,聽到這些話又默默躺回去。
姬清想到這個人才喪妻不過一年,心思就活絡了?不由冷笑道:「將軍這是看上哪家公子小姐,打算再娶?這是要為誰守身如玉?」
「殿下說笑了。」
「既然如此,趕緊脫衣服,我是大夫,在我眼中只分兩種人,能醫和不能醫。不分年齡性別。」姬清半跪上榻,再次去扯陸景深的衣服。
這次陸景深沒躲開,只道:「臣自己來脫。」
「慎行,我突然想起來……」
郭闖突然闖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引人誤會的畫面。
郭闖:「!!!」
什麼清譽?
什麼自己脫?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吧?是吧……
郭闖杵在門口,一副被雷劈的模樣,由於太過震驚,進來之時還被門檻絆了個趔趄。
姬清雙手抱胸坐在一旁看熱鬧,仿佛剛才強行扒衣服的人不是他。
「慎行,你不能……趁殿下傻,就欺負他。」郭闖說話時,臉上猶帶著恍惚。
姬清「???」到底誰欺負誰,說清楚。
陸景深一臉黑線,「不是你想的那樣,七殿下也不傻。」轉臉看向姬清,「殿下不介意吧,郭闖可以信任。」
姬清頷首,解釋道:「本殿下裝傻只是為求自保,郭將軍來的正好,省得有人怕本殿下毀他清譽。」
「郭將軍來得正好,幫陸大將軍把衣服脫了吧。」姬清指著陸景深,似笑非笑地道。
「臣自己來。」陸景深說著,褪下層層衣物,露出寬闊的胸膛,薄薄的密實的肌肉隨著動作繃緊又放鬆,呈現出完美的線條,充滿了力量感。
郭闖順手接過衣衫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轉回頭見陸景深躺著不動,又伸手去拉他的褲腰帶。
「住手!」
陸景深和姬清同時黑臉。
他說的是衣服,扒褲子幹什麼,本來覺得郭闖挺聰明,怎麼突然開始冒傻氣?
雖然大家都有,但他真沒有看別人的癖好。姬清無奈道:「褲子不用。」
昨晚太過昏暗,姬清用手摸到一些凹凸不平,可真正看見這些縱橫交錯的,深深淺淺的傷痕,還是震驚了一瞬。
陸大將軍的威名家喻戶曉,所有人都看著他威風凜凜,看著他百戰百勝。
卻沒有人發現,這些勝利的背後,是一具傷痕累累的血肉之軀。
就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
這個人到底怎麼堅持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