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王府上下里外,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
隨著時間推移,到處找不到人,姬珩急得眼眶都紅了。
「不可能在府中了,把親衛都派出去,一條街一條街找,酒樓,南風管這些地方重點搜查。」姬珩身子晃了晃,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頭暈眼花。
「王爺不可,這樣大張旗鼓的,消息傳出去,只怕皇上震怒啊。」王府的老管家來德連忙扶住姬珩的手臂,急急勸道。
姬珩冷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這些,立刻去辦。」
……
南山峭壁。
這具身體平常缺少鍛鍊,攀爬過程比姬清想像中更為艱難。他喘著粗氣,手指已經疼的失去知覺,全憑著一股毅力,神色木然地不斷攀爬著。
幾乎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姬清終於看到了一處石頭縫隙間,沐浴在陽光中,迎風招展的草藥。
姬清眼睛一亮,掙扎著爬過去,伸手去夠,第一次,沒有拔出來,他又往上爬了一步,再次去抓。
小草在石縫中,根扎的很深,姬清用匕首劃開石縫,再次用力,猛然一拔,終於把草藥拔了出來。
一大片石頭簌簌落下,姬清腳下一空,整個身體墜了下去。
他的手臂擦過石壁,右手死死抓著藥草和匕首,一次次扎向石壁,又一次次被堅硬的石頭彈開;另一隻手拼命抓著一切凸起的東西,鋒利的石棱,雜草,爛樹根,碰到什麼抓什麼,在石壁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終於,匕首卡在一處石縫中,下墜的身體,停了下來。
姬清鬆了口氣,慢慢往下爬,在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將手裡的藥草根莖掰斷,把汁液小心翼翼的滴入瓷瓶中,晃了晃,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
將軍府的書房內,陸景深面前正跪著一名黑衣勁裝的男子,相貌平平,看過之後讓人一轉眼就會忘記的那種長相。
「陸一,這麼久了,沒查出半點線索?」陸景深聲音冷沉。
「與這件事相關的人都死了,只查到將軍夫人是出上京城之後,在秦州行醫助人時被俘的。」陸一說話時連聲音都沒有起伏。
若是姬清在這裡,就會發現陸景深居然一直在追查他被北祿俘虜的原因,當時抓他的是山匪,後來那些山匪被秘密潛入境的北祿人一個不留全殺了,然後他拖著毒體廢肢被帶著一路北上。
「繼續查,若上京無人泄密,北祿人怎能知道他的身份!」頓了頓,陸景深又問道:「季府的事追查的如何了?」
「陸五陸六晚了一步,人已經死了。」
陸景深皺眉,這條線索又斷了。嘆了口氣,道:「禹州那條線加緊去查,再撥兩個人過來保護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