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我認識好多草藥呢,翻土澆水都難不倒我。」
姬清帶著季榛榛在園子裡忙活了一個午後,直到把季榛榛哄睡了之後,才回到房間。
陸景深並不在,姬清也沒刻意問。
壽春倒好茶放在桌子上,又從柜子里拿了一套常服,幫姬清換下沾上泥土的衣服,見姬清打了個哈欠,問道:「王爺可是要休息一會兒?」
姬清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茶,吩咐:「你從嫁妝里支一千兩銀子,去藥鋪找天冬,讓他把藥鋪盤下來,先幫本王經營著。」
壽春麻溜拿著銀兩去了。
姬清給自己的腿傷換完藥,招呼一聲:「陸七。」
陸七應聲出現。
姬清把事先畫好的圖紙遞給他,吩咐道:「找人照樣子做一副拐子,本王復健要用。」
姬清沐浴過後躺在床上,說是沐浴,其實因為腿不方便,只能擦洗。
他回憶著今天壽安宮的事情,連陸景深回來都沒注意到。
陸景深在外間去了去寒氣,才走進門,便看到姬清神不思屬地靠在床上,不由問道:「王爺想什麼呢?」
「將軍可有注意到,今天二姐聽到姬澈的名字,有點慌?」
陸景深沉吟道:「二公主跟姬澈殿下差不多同齡,幼時一同玩耍,突然聽到名字,反應大一點也正常。」
「說的也是。」姬清支起半個身子看他,「那將軍覺得我的毒會是誰下的?」
「宮妃的可能性最大,嫡子成廢子,剩下可籌謀的就大了。」
「這件事父皇在查,我們就別沾手了,免得引起父皇猜忌。」姬清重新躺了回去,「快點去藥浴,施完針我今日要早些睡。」
陸景深坐著沒動,看著姬清雪白細緻的脖頸上透出的青色血管,莫名給人一種很脆弱的感覺,才恍然想起,這個人體內還有毒素,時刻威脅著生命。
平時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幾乎讓人忽略了,他中毒有多深,陸景深心裡沒由來的一緊,脫口問道:「王爺的毒怎麼樣了?」
姬清伸出兩根手指,「兩種方法,第一種慢慢拔毒,餘毒難清,臟腑慢慢衰竭,往後體質虛弱,以我的醫術,能拖個二三十年吧。另一種,以毒攻毒,風險性大,但若是成功了,可享常人壽數。」
原本陸景深不問,他就沒刻意說,現在既然問了,他便照實說了。畢竟要共同生活一段時間,若真有個萬一,也好讓對方早有準備。
陸景深深鎖眉頭,「宋神醫也沒辦法?」
「他用的第一種,只是沒有十足把握讓我多活幾年,所以遲遲未能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