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不要奴才去叫將軍?」壽春又說了一遍,總覺得王爺這次回來,有些魂不守舍。
「不必了,你去幫本王打盆清水來。」
清水很快打來了,壽春以為姬清要淨臉,正在濕帕子。
姬清道:「你出去,把門守好,不准任何人進來。」
等壽春出去後,姬清褪下了一點褲子,艱難地為自己清洗,上藥,等弄完這一切,臉色一片煞白。
這時候,門外響起壽春的聲音:「將軍,王爺剛剛醒了,讓等一會兒再進去。」
哐啷——
發現陸景深來了,姬清心慌意亂中,不慎打翻了水盆。
陸景深聽到聲音,立刻撥開壽春,推開門,瞳孔猛然一縮。
一地血水。
刺痛了他的眼。
陸景深快步走到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姬清,急切道:「王爺你到底怎麼了?」
姬清緩了緩,道:「……流鼻血,流多了,頭暈。」
在暗處被迫聽牆角的陸七,險些一個趔趄,摔出來。
「王爺這火上的可夠厲害的。」 陸景深疑惑地看了姬清一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把房間收拾好後,陸景深對姬清解釋道:「如今離賜婚也有一段時日了,皇上的眼睛不可能一直盯著,以後王爺不必委屈,與臣擠在同一間屋子。」
姬清垂下眉眼,扯了扯唇角,「如此甚好。」
陸景深突然抬手,覆在姬清的額頭上,皺起眉頭,「王爺發燒了?」
冰涼舒爽的觸感,令姬清渾身一顫,不自在地往後躲了躲。
「昨天不是說了,我摔到水池裡了。」
好在陸景深很快放開,轉身推門出去,不等姬清反應過來,已經打了盆井水回來,扶姬清躺下。
冰涼的帕子摺疊搭在額頭上,姬清才覺出腦子漸漸多了一絲清明。
他想起了去公主府的目的,對陸景深道:「本王查看了公主府所有侍衛,均未發現可疑之人。」
陸景深道:「姬蓉身邊還有四個暗衛,現在剩三個了。」
「若真找到人,姬蓉勾結山匪這項罪名是跑不掉了,父皇即便再寵她,也不得不重罰。對了,她給你下藥,你跑了,那她自己怎麼辦?父皇和貴妃可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