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李二姑娘拿著水,剛要伺候康王喝下,手還沒扶上去,誰知康王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嚇得李二姑娘滿滿一杯水潑到了貴妃身上,那叫一個雞飛狗跳,誰能想到康王居然是裝病。」
說到這裡,陸丞丞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姬清聽到德貴妃被潑了一身水,也忍不住發笑。
怪不得四哥被禁足了一個月,賜婚旨意也接了,原來里面還有這層事兒。
也是難為四哥想了這麼個餿主意。
按常理,叫個太醫,大概瞧一瞧,躺著睡一覺,這甘露宴就算矇混過去了。身體弱成這樣,事後傳開了,誰敢把女兒嫁他,賜婚這事自然不了了之。
主意不錯,奈何皇上不安常理出牌,非叫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去近身伺候。這幸虧皇上人還沒走,要是四哥晚跳起來一步,等人都走了,孤男寡女處在一室,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到時候,人就只能是四哥的,他若拒婚,那便是把人家姑娘往死里逼。
如今他當場跳起來,雖然惹得龍顏大怒,被罰了,婚也照樣賜了,但好在兩人名聲得以保全。
「我現在想起德貴妃那張臉上精彩的表情,就想笑。」陸丞丞哈哈笑道。
「只給皇子賜婚了,其他人呢?」姬清道。
陸丞丞道:「我們都是去陪襯的,哪用得上賜婚,何況我已經心有所屬,是斷然不會同意的。說來奇怪,看皇上的樣子,原本應該想給懷安郡王賜婚,不知為何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懷安郡王,姬清有些印象,是長公主的獨子,冷冷清清,不苟言笑的一個人。
陸丞丞說著說著,姬清靠在窗戶上睡著了。
他雖然一直在休養,但畢竟傷得太重了,精力大不如前。
陸丞丞漸漸失了聲,痴痴地看著姬清……
陸丞丞還是第一次看到姬清的睡顏,整個人安安靜靜的,眉眼溫和,嘴巴也沒清醒的時候那麼硬,不會一個勁兒的說絕情話。
與此同時。
陸景深在書房裡,心情煩躁不安,看了一眼腳邊的紅木箱子,把陸剛叫了過來。
「這是何物?為何堆放在書房裡。」
陸剛道:「這是康王府今日送來的,指名要給將軍過目。」
「打開。」
陸剛打開之後,陸景深隨便拿了一本,俊毅的臉騰地一紅,啪地,把書倒扣在桌上,對陸剛道:「這裡沒你事了,出去。」
陸剛走後,陸景深又翻開看了幾眼,這這這……是房中術,還是男子與男子的。
康王爺為撮合他和姬清,還真是不遺餘力。
上一回送助興的玉器,這一回直接送書了。
陸景深打開翻看了一會兒,原來男子之間也是可以歡好的,只是承受一方會特別疼。
他以前從沒考慮過這些,後來喜歡姬清才隱約有些感覺,如今看到書,算是更直觀的確認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