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在院子裡跪下來,眼前的情況,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三人都是耳力過人,說話聲音很低也聽得清清楚楚。
「陸一,將我扔給王爺,忽略我的危險性,對王爺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打你二十軍棍,你可服?」
「屬下領罰。」
陸一又道:「將軍,屬下那日探查公主府,雖未找到勾結山匪之人,但是卻發現了另一件事。姬蓉曾經賜死過一批面首,起因是花柳病。」
「繼續查,姬蓉有沒有得過此病的記錄,誰診治的。」頓了頓,陸景深的目光微移,「陸七,身為暗衛,護主不利,本將軍再說一次,所有人,包括本將軍,但凡對王爺造成傷害,都是你的敵人。這次罰你三十軍棍,天亮你二人一同行刑。」
陸七道:「屬下聽到將軍長時間欺辱王爺,期間並未加以阻止,事後仍幫著隱瞞,罪加一等,請將軍加罰一倍。」
「五十軍棍。」
陸七拜伏道:「屬下領罰。」
回到姬清的房間。
黑暗中,他看到姬清沉靜的睡顏,聽著輕穩的呼吸聲,心臟驟然抽痛。
這個人不好男風。
這個人不喜歡自己。
可如今卻被他摧殘,凌虐,欺辱了整整一天一夜,痛不欲生,毫無尊嚴。
到底是怎麼熬下來的?
姬清身上的每一處斑駁,都像利刃,在割陸景深的心!心好痛啊,止不住的心疼,痛到了極致,痛到無法呼吸……
這是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尖尖上的,碰都不捨得碰一下的人啊!如今卻被他給毀了,不知輕重的給糟蹋了。
這個人是當今唯一的嫡皇子,真正的天潢貴胄,比所有皇子身份都要高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卻被他摧毀了驕傲,泯滅了尊嚴,踐踏了身體!
而毫無怨言,默默忍受下來。
他陸景深何德何能啊?
這份債,要他如何償還啊?
陸景深手指止不住的顫抖,緩了好久好久,才慢慢拿起床頭的藥盒,輕輕掀開被子,慢慢拉下姬清的寢衣。
藥膏剛一靠近,床上的人便顫抖起來,口中呢喃:「不要……陸景深……」
一瞬間,陸景深的心都要碎了,痛到窒息,他撐著床,劇烈地喘息。
痛極了!
陸景深嘴唇闔動,渾身顫抖,近乎崩潰地哽咽,「為什麼要救我……我心悅你啊,你要我如何還?為什麼要選擇默默承受,把所有的委屈都自己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