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點點頭,復又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四哥原來喜歡的是男子,看陸十一那樣子,四哥也不像是一頭熱,兩人若是真心相待,姬清自然願意樂見其成。
「七弟你跟陸大將軍如何了?」姬珩問道:「陸景深都知道了?」
姬清面色一紅,微微點頭。
傷成那樣料想也瞞不住,姬珩繼續問道:「那他什麼表示?」
姬清一呆,「什麼什麼表示?」
「傻弟弟,他這麼對你,應當對你負責才是。」
「我才不要他負責。」
如今陸景深除了幫他上藥之外,再無逾矩之處,也沒任何表示,兩人現在就當作無事發生,讓這件事徹底過去就行了,他可不想再多生事端。
姬珩搖了搖頭,他可是看得清楚,陸景深看七弟的眼神絕對不一般,就像頭狼盯著自己的所有物。
將姬珩打發走之後,姬清看了一眼窗外。
陸十一這會兒正守在外面,這幾日他和陸七換崗,陸十一傷勢雖然未愈,但比起陸七強多了,陸七也不知犯了什麼錯,被陸景深狠狠罰了軍棍。
剛才的話姬珩是附在他耳邊說的,陸十一應該沒聽到,他若是知道四哥做的這些,還會退縮嗎?
罷了,感情之事局外人不好摻合,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姬清換上外袍,帶著壽春去了官府,現在傷好得差不多了,該是時候去給天冬消奴籍了。
將軍府的書房裡,陸景深和郭闖,還有羽林軍統領宋子穹,正在部署春狩的防禦措施。
每年春狩這個時候,他們都是最忙碌的,要提前部署,確保聖駕萬無一失。其實忙碌的主要是宋子穹,只不過這宋子穹曾經在鎮北軍中,陸長策的手底下,待過兩年。
與陸景深也算熟識,故而提前過來與陸景深商討兵力部署。
事情說完之後,宋子穹便提前告辭,前去布置了。
「慎行,你跟王爺如何了?我可是查到你上回中了烈藥,王爺臥病在床這麼多日,想不多想都難。」郭闖笑得曖昧。
陸景深老臉一紅,「別胡說,損害王爺聲譽。」
「那你跟王爺這是成了?」
「王爺對我無意,我自己也沒那個心思,這麼多年一個人都習慣了,如果我真找個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如何對得起嫁給我,又死於我手的季清川……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他很滿足。
陸景深想到這幾日與姬清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起他濃濃的羞澀,淡淡地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