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去看看嗎?」陸景深緊貼著姬清的耳際。
無孔不入的冷鬆氣息包裹著姬清,他忍不住耳尖微微紅了。
姬清點了點頭,抬手使勁揉了兩下自己隱隱發燙的耳朵,剛要鬆口氣。
忽然腳下一空,整個人被陸景深向上托起,他身子一僵,失重感襲來,下意識的伸手勾住了陸景深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來。
陸景深主動貼近姬清的耳朵,低聲道:「對方會武,腳下都是枯葉樹枝,你走路會發出聲音。」
姬清點了點頭,但臉頰還是忍不住泛紅,原因無他,這姿勢實在是太羞恥了,像抱孩子一樣,他整個人坐在陸景深的手臂上。
隨著小心翼翼的靠近,隱隱約約傳來悶悶的碰撞聲。
這裡靠近水源,淙淙水流聲不絕於耳,幾種聲音夾雜在一起,聽不真切。
陸景深卻在這時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
「不是什麼好事。」
「看看再說。」他都已經被這麼抱著走了一半,不去豈不白走了。
陸景深只能抱著姬清不斷靠近,那碰撞聲變得越來越清晰,姬清都聽愣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終於,他們在水邊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後的陰影中,看到了隱隱約約的人影。
陸景深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側面,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團人影是兩個人,其中一人手撐著石頭,髮絲凌亂披散著蓋住了臉,唇間抑制不住的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而另一個人掐著對方的腰,從後面不斷的動作,夾雜著一下一下的悶響,嘴裡溢出難耐的低吼。
談不上纏綿,似乎就是為了單純發洩慾望。
從聲音和身形可以判斷得出,是兩個男人。
姬清微燙的臉頰瞬間爆紅,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震驚。
這是幕天席地,能做的事兒?
天還沒黑,一切都是清晰可見的。
承歡之人失神迷亂的模樣,豈不是全都暴露在人前,想想都羞恥得令人窒息。
姬清回想自己僅有的那次經驗,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也是白天,雖然很羞恥,但還可以勉強安慰自己,陸景深沒有意識,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儘管後來陸景深回憶起來了,但當時最尷尬羞恥的一幕已經過去了。
陸景深也有些不自在,似乎回憶到了什麼,一雙眸子黑沉沉的盯著姬清,幽深的仿佛要把人整個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