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身子不便。」傅懷章顯然是對自己的身體不甚在意,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多少羞澀之意。
姬清見狀,從懷裡取出一個掌心大小的玉瓶,塞在傅懷章懷裡,解釋道:「這藥膏你拿著用。」
自從被陸景深按著強迫上藥,他便自己調製了效果更好的專用藥膏,悄悄把原先孟一嘗給的藥膏換了,以求快速痊癒,擺脫那種羞憤欲死的情況。
「多謝昭王殿下。」傅懷章把玉瓶收入懷中。
馬蹄聲噠噠響起,陸景深策馬走過來,對傅懷章見了個禮,附身把姬清抱上馬背,在他耳畔道:「準備差不多了,該走了。」
姬清躲開,揉著耳朵,蹙眉道:「本王能不跟你同乘一騎嗎?」
「王爺說呢?」陸景深指了指皇上所在的位置。
姬清頓時泄氣,皇上面前他還是痴傻皇子,轉身對傅懷章道:「郡王殿下還是先回去歇著吧,記得要用藥,本王尚還有事,先走一步。」
傅懷章後退一步,頷首抱拳,「王爺,將軍請便。」
陸景深一抖韁繩,馬緩緩跑起來。
姬清坐在上面軟軟的很舒服,原來陸景深居然在馬鞍上也墊了棉墊,心里不自在之餘,又覺得熨貼。
陸景深突然問道:「王爺可知那個裝神弄鬼的道士是用了何種方法,讓瀕死的雄鹿站起來的?」
姬清沉吟道:「若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某種刺激性的藥,透支生命潛能,使原本瀕死的雄鹿迴光返照,耗費生命力,所以後面姬睿才會急不可待地要走那頭雄鹿,他怕那頭鹿死在父皇面前。」
「可惜我們沒有證據。」如今就算雄鹿死了,姬睿完全可以說是他殺的。
「不必著急,燕王弄來個妖道霍亂朝堂,定會有下一步動作。」
馬匹在樹林中奔跑。
陸景深想起另一件事,問道:「王爺剛才私下給傅懷章塞什麼了?」
「……」狗眼睛這麼尖,姬清嘴硬道:「什麼也沒有。」
「到底是什麼?」聲音貼近,溫熱的氣息,呵在姬清耳廓上。
姬清見矇混不過去,囁嚅道:「就那啥……事後藥膏。」
陸景深道:「下次他再要藥膏讓他找孟一嘗,你別私下給,免得惹麻煩,他身邊少不得有姬晟的人盯著。」
姬清反駁道:「那不一樣,這是我自己調的,效果好。」
陸景深黑眸一瞬幽深,「你也調這種藥膏了!為什麼?嗯?王爺?七殿下?」
「再叫殺了你!」姬清捂著臉那後腦勺對著他,「我一個當大夫的,什麼藥膏不都得備用一些,才不至於貽笑大方。」
陸景深從後面看到,一對耳朵從根到尖兒,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