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施針時,陸景深站在大浴桶前,動作格外利落的把自己剝個精光。
姬清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就算這個步驟都已經習慣了,但以往都是留著里褲,入水之後才脫的吧?
還有那塊關鍵性的遮羞布呢?
「清清,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陸景深站在大桶前,轉過身看著姬清。
近日來不斷的施針祛毒,他的皮膚已經不似以往那樣蒼白,如今泛著珍珠般瑩潤的色澤。
渾身肌肉緊實,胸膛寬闊,下面八塊腹肌輪廓分明,深刻的線條收成一束,雙腿筆直修長,充滿力量感,線條完美的不可思議。
這具優美體魄的中間,是遠比一般男子更加強大的,姬清親身感受過,簡直沒了半條命。
「清清,那我進去了?」
姬清黑著臉,別開眼道:「快滾進去,本王可不想長針眼。」
這混蛋,心裡又轉著什麼齷齪念頭?
把他當什麼了?他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嗎?
以為把身體給他看了,他就得負責?就得接受嗎?
「清清,先扎前面還是先扎後面?我是背對著你坐,還是面對著你坐比較好呢?」陸景深坐在藥浴中,一雙狗眼亮晶晶地盯著姬清。
方才郭闖臨走前,他專門請教過怎麼追人,最後兩個整日泡在軍營的莽漢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死纏爛打,順杆爬。
「閉嘴。」這通囉里八嗦的廢話,惹得姬清真想一針扎在他喋喋不休的嘴巴上。
姬清先繞到背後,施完針後,再移至身前。
陸景深看著姬清過來,一臉激動,伸手去拉姬清的手,然後眉頭迅速蹙了一下。
被針扎到手上,他才想起,清清手上還拿著針。
姬清抬了一下眼皮,冷笑,「痛嗎?」
「不痛。」
「痛也活該。」姬清眼眉低垂,指尖落在陸景深胸前。
陸景深凝視著姬清專注的眉眼,一時痴了。
世間之事,一飲一琢,莫非前定。
他若不是闖入冰窟為季清川尋找千年冰魄,不會身中寒毒,沒有寒毒就不會在季府毒發暈倒,姬清那時候裝痴兒,身份特殊又需要隱藏,定然不會出手相救,被他發現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