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把手拿開……」姬清臉紅得滴血,淚眼婆娑的怒視他,聲音在凌亂的呼吸下,幾乎不成語調。
這個人就像聞著肉味的狗,逮著機會便會撲上來,強勢又熱烈。
陸景深抽回手,吻掉姬清的眼淚,「好,我不強迫你,你別哭,我會一直等你的。」
姬清轉過身子不去看他,「還不出去給我拿衣服,我衣服全濕了。」
陸景深又克制地吻了吻他的發絲,這才起身跨出浴桶。
姬清雙手環臂,把自己沉浸在浴桶中,久久無言。
好險!剛剛差一點,他以為又要被……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同樣都是男子,為何自己在陸景深面前就渾身發軟?
為何心跳的那麼快?
姬清捂住自己熱燙的胸口,那裡心跳如鼓點密密麻麻的,他沒有心悸之症,如今心跳得這麼快,皆因一人。
不給姬清多想的機會,陸景深很快返回來,自己已經穿戴好了,手上還拿著一套嶄新的裡衣褲。
陸景深把姬清從浴桶里抱出來,幫他擦乾身體,吻了吻他鹹濕的臉頰,又吻上他的眼帘,「別哭了,我不會勉強你的。」
「你走開,我自己來。」姬清去推他。
「乖,讓我來,那藥浴太燙,你容易渾身無力。」陸景深抱著他幫他穿上裡衣,套上里褲。
姬清聽到這話恍然大悟,對啊,是藥浴的緣故,藥浴太熱了,他才會覺得那麼燥熱,心跳加速。
陸景深打橫抱著姬清回到床上,自己也掀開被子,準備往裡面躺。
姬清猛然起身,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你幹什麼?」
陸景深一臉無辜地道:「睡覺啊!」
姬清氣結,「這是我的房間。」
陸景深笑道:「你忘了,這幾日中毒,我們都是一同睡的。」
姬清噎了一下,見床上果然放著陸景深的寢具,頓時心塞不已,他嘆了口氣,注視著陸景深,「將軍,我們談談吧。」
陸景深坐端正,「好,清清請講。」
這膩歪歪的稱呼令姬清嘴角一抽,開門見山道:「將軍,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恕我不能答應,你還是死心吧。」
「唔……」
陸景深像個土匪似的,長臂一伸按住他的後腦,去堵住他的唇,與他唇舌糾纏。
良久之後,陸景深放開姬清殷紅的唇,低沉沉地笑開了,「你看,你根本不排斥我的親吻,為什麼要說這麼絕情的話?」
姬清憤憤然抹掉嘴唇上的水漬,深吸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地道:「我上輩子已經死了,這輩子活著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季府洗冤,為榛榛恢復良籍,如今大仇未報,談何情愛?況且我自始自終從未想過,要跟一個男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