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撲哧一笑,轉身去藥箱裡拿針灸包。
當他再次站到床前時,陸景深已經端端正正的在床上躺好了。
渾身上下只穿了里褲,拉的低低的,堪堪蓋住三角線的下端。
姬清簡直都氣笑了。
這隻狗簡直死性不改,還妄圖勾引他呢。
姬清轉身出門喊了壽春,吩咐:「今日藥浴再煮半斤黃連添進去,本王見將軍最近火氣頗重,須得清清。」
半斤黃連?
將軍治的不是寒疾嗎?怎麼還需要清火?
壽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去了。
陸景深躺在床上,偷偷瞄著姬清的臉色,心裡還暗暗奇怪,今日怎麼行針比往日更痛一些,不過只要是姬清治的,不管多痛,他都覺得甘之如飴。
泡藥浴的時候,一大桶的苦味簡直叫陸景深苦不堪言,陸景深泡在裡面,兩道劍眉都擰成了麻花,感覺自己流出來的汗珠都浸著苦味。
他快要被熏吐了。
清清不愧是大夫,竟想出用這樣的法子整他,真是……太可愛了。
不得已,陸景深泡完藥浴之後,又去沖了好幾遍水,才覺得身上醃入味的苦味,總算淡了些。
這一頓折騰完回來的時候,姬清已經睡著了,陸景深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輕輕躺了進去。
姬清似乎有所感應一般,身體很誠實地翻了一下,正好落入陸景深的懷裡,陸景深低頭失笑,輕輕吻了吻閉合的眼帘,把人密不透風地摟進懷裡,
黃連也是真的降火,如今抱著清清,聞著躥鼻的苦味,什麼心思都歇了。
一夜無話。
翌日,陸景深休沐帶著姬清去了英國公府。
馬車上,姬清有些緊張,發愁道:「我也不是本來的姬清,這能裝的像嗎?」
陸景深笑道:「不用緊張,姬清以前痴傻,現在恢復了,所以你是什麼樣子,本來就是什麼樣子,沒人能看出來。」
「前日你毒發垂危的時候,老英國公來探望過,只是咱倆當時都中毒昏迷了,如今好了,理應去拜見。」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馬車緩緩停在了英國公府門口。
老英國公一早就接到陸景深的拜帖,是以兩人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位精神抖擻,鬢角花白的老人等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