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婢再次拜道:「奴婢只是按規矩辦事,」
姬清心下一想,這是又要搞事情啊,皇上眼皮子底下,宮裡的花樣,無非就是那麼幾樣……他拍了拍陸景深的手,「我去看看,不會有事的,真要表演節目,我推辭就是了。」
陸景深虛虛攬了他一下,在他耳邊道:「有什麼事儘管放手去做,我讓陸十一暗中跟著你,以他的輕功,沒人能覺察。」
姬清眼睛一亮,「十一痊癒了?」
陸景深點頭,「差不多了,陸七也好了,想著這兩個人是你用慣了的,就讓他們繼續跟著你了。」
姬清跟著宮婢走出御花園,來到一處較為偏僻的房間。
他抬眼看了一眼匾額,披香殿。
宮婢走到門口,推開門對姬清道:「請昭王殿下在這裡稍後,輪到殿下的時候奴婢會來通知殿下。」
姬清看了一眼,殿內與普通房間無異,最裡面是床幔,靠近門口的地方擺放著桌椅,此刻椅子上還坐著一位女子,背對著門口,看不清長相。
姬清在門口駐足,推拒道:「殿內有人,孤男寡女的,本王就不進去了。」
宮婢道:「昭王殿下還是入內等候吧,奴婢片刻後就回來,殿下若覺得不便可以把殿門敞開,這裡人來人往的,殿下不必擔心,奴婢還要去給貴妃娘娘復命,先告退了。」
宮婢走後,姬清在門外站了一會兒。
殿內女子轉過身來,起身行禮道:「臣女見過昭王殿下。」
竟還是個熟人,正是已經與姬放定下婚約的准岳王妃,賀文欣。
這個賀文欣,姬清見過兩面,若他沒看錯,此女應該對陸景深有些意思,絕對不屑於跟自己攪合到一起,傳出任何影響名節之事。
見人主動打招呼,姬清只好抬腳邁入殿中。
「賀姑娘免禮,坐吧。」姬清也在椅子上坐下來。
兩人靜靜坐著,少頃,賀文欣端起茶杯道:「之前是臣女言語無狀,多有冒犯,在此向昭王殿下賠罪。」
「事情都過去了,賀姑娘,不必介懷。」姬清也端起面前的茶杯,他還不至於跟一個口無遮攔,被一時情迷濛了眼的女子計較,所以這次沒故意稱呼她為準岳王妃。
然而,當茶杯剛靠近唇瓣,姬清便覺出不對,他潛心鑽研醫術多年,對藥物極為敏感,比如上次陸景深中藥的酒,若是換成姬清,當時他就能察覺出問題。
姬清不動聲色的放到唇邊,似乎又突然想起一事,放下杯子道:「賀姑娘身為岳王妃,今日見到岳王,可有關懷寬慰?賀姑娘可知岳王因何挨了三十大板?」
賀文欣不得已,只好也把杯子放下,語氣中不自覺帶出了些焦急,「不知,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