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自那日起閉門不出。其實即便不閉門,朝中官員也不敢輕易和賀家走動了,以往門庭若市,如今異常冷清。
賀文欣與西厥人私通,放浪形骸,不守婦道之名傳遍上京城。
姬放頭上那頂綠帽子,也是綠得油光發亮,眾人都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幾乎傳遍了整個上京城。
「那賀文欣可真是不守婦道,已經當了岳王妃,卻不知足,還妄想當西厥王妃呢。」
「這你說的就不對了,都不知廉恥的滾到一塊去了,怎麼能是妄想!」
「要我說,你們都孤陋寡聞了,那賀姑娘早對當岳王妃不滿,看到西厥王子精壯才會那般迫不及待。」
「靖安侯府不愧是戎馬起家,連女兒也這般豪放不羈!」
事情傳到陸景深耳朵里,陸景深臉色難看,渾身都在冒冷氣。
他把姬清抱在懷裡,悶悶地道:「她居然這麼害你,此女心可真毒。若她在宮中私通的是任何一人,哪怕是皇子,都免不了充作官妓或流放之罪,偏偏私通的是西厥王子,關係兩國邦交,我真恨不能手刃她,為你出氣。」
姬清眨眨眼睛,「我有何可氣的?我又不會讓她得逞,她終究只是自食惡果罷了。」
陸景深把臉埋在姬清頸間,就像是在貪戀這個人的味道,又像是貪婪的想要索取什麼。
姬清往後仰了仰,勾起他的下巴,媚眼如絲地道:「到底在氣什麼呢?說話!」
「一想到那西厥大王子一直覬覦你,我就生氣。」陸景深眸色漸深,緩緩把姬清壓在床上,「必須要抱著你才能好。」
兩人呼吸相交,越來越灼熱,姬清抑制不住心跳的頻率,情不自禁伸出雙手,眉梢微微上挑,「只是抱著便夠了?」
後面的話盡數化作嗚咽,淹沒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幾縷柔和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倒映出床上兩道密不可分的人影。
姬清桃花眼泛紅,眼尾染著淡淡的濕氣,氣息不穩的喘息著。
陸景深的呼吸略微粗重,他俯身蹭了蹭姬清的臉,喘息道:「不夠,清清這麼美……永遠都不夠……我恨不得就這樣抱著你,永遠都不分開……」
姬清臉紅了個透,兩人現在這是什麼羞恥的狀態,這個人心裡沒點數嗎!
窗外夜色正濃,幾株桃樹花期將至,桃瓣紛紛揚揚落滿了窗台。
床帳內一片灼熱,偶爾傳出一兩聲壓抑到了極點的低呼,斷斷續續的,夾雜著一些別的聲音,久久不歇。
直到月亮羞澀的躲了起來,天邊泛起了一抹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