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以他的耳力,自然發現了陸一他們。
有些好笑地想,若是姬清醒著,恐怕又會羞惱的無地自容。
陸景深走下馬車吩咐了一聲。
一炷香之後,陸一找來了水,還有新的馬車,和一套衣服。
陸景深幫姬清清理完上好藥,穿好衣服,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他抱著姬清上了另一輛馬車,臨走時沒忘取了哥舒燁馳的頭顱。
陸景深一路緊緊抱著姬清,一直到回到將軍府的床榻上,手都沒有鬆開過。
到了後半夜,姬清突然發熱了,溫度高的燙手,整個人卻還一直昏迷不醒。
陸景深急壞了,鞋都顧不上穿,只穿著裡衣衝到孟一嘗的屋子,把人從被窩裡撈起來,夾在手臂下面就帶了過來。
孟一嘗自從上次姬清和陸景深雙雙中毒那日起,就一直住在將軍府,陸景深直接把他當府醫用著。
覺睡了一半,孟一嘗穿著皺皺巴巴的裡衣,頂著雞窩頭,頻頻打哈欠抱怨道;「將軍,你好歹說一聲,直接動手,是想嚇死我這把老骨頭啊!」
幸虧他機警,走出門把一雙鞋摟在懷裡,否則現在就得光著腳丫子治病。
陸景深道:「少廢話,快看看清清怎麼樣了?」
姬清躺在床上毫無意思,原本白皙的臉,燒的一片通紅,頭上身上一滴汗都流不出來。
孟一嘗一番診治,皺起眉頭,「王爺左臂傷勢嚴重,失血過多,體力流失大,而且真元泄的也太厲害了。」
陸景深一噎,「清清之前是因為中藥了,否則……」他哪能禽獸到,對一個受重傷的人下手。但到了後來確實是他情不自禁了,因為姬清太熱情,也太配合而失控了。
「老夫知道,王爺之前體內中了烈性的藥沒有及時解藥性,後面雖然解開了,但對身體的損傷已然造成。」
孟一嘗神色十分嚴肅,「綜合以上幾點情況,王爺現在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
陸景深眼前一黑,喉嚨一陣腥甜,他慌亂起身,剛走出兩步,噗地噴出一口鮮血。
「不用管我,先看王爺。」
陸景深後悔不已,若是那日他陪著姬清一起去,就不會讓哥舒燁馳有機會得逞了。
他的清清也不會受這麼多罪。
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又要失去他了。
「我真該死!」陸景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明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的清清卻遭受了一夜的折磨,差點出事。
孟一嘗:「……」倒也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