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順帝想的很好,這些板子要不了陸景深的命,但卻可以讓他明白什麼叫做天威難測,莫要再挑戰天顏!
其實一開始就沒西厥什麼事,哥舒御間不予追究,稍作安撫便可。
甚至姬蓉的死也無所謂,但她死的方式不對,是陸景深在挑釁他的帝威,成順帝如何能容忍?
「陛下,不可啊!」英國公連忙有話要說。
成順帝擺手,道:「朕意已決,行刑。」
「且慢。」
「你敢抗旨?」成順帝沉下臉。
陸景深繼續道:「事情全由微臣一人而起,與昭王殿下無關,七十背杖應由臣一人承擔。」
英國公急了,背杖可比大板厲害多了,全招呼在脊背上,脊柱打壞了人就完了,沒人能挺過五十下。
「你確定要替昭王?」成順帝猶豫起來,他只想給陸景深一個深刻的教訓,但沒想讓陸景深死,若是陸景深死了,誰來替他守北疆的國門。
「臣確定,臣命中帶煞,這點杖刑還要不了臣的命。」陸景深面色不改道。
成順帝點頭同意了,險些忘了陸景深不能拿常理推斷。
姬晟轉身問陸景深,「陸將軍,本王有一事想請教,本王的王妃,上香途中被捲入其中,不知人現在何處?」
「廣王妃剛生產完,氣虛體弱,如今在醫館治療,不日便能回廣王府。」陸景深說完,有侍衛上前欲押縛。
陸景深卻率先大步走出,姬晟這才反應過來忘了問是男是女。
勤政殿外,隨著金吾衛高喝的數字,背杖狠狠落在陸景深身上,直到鮮血漸漸滲出,浸透了衣衫,最後變得皮開肉綻。
額頭青筋暴起,幾乎將一口銀牙都咬碎了,陸景深也一聲未吭。
行刑完畢,陸景深面色煞白,緩了一會兒方才緩緩起身,腳步挪動的時候,踉蹌了一下,英國公趕緊上前扶住他。
陸景深一頭冷汗的走回勤政殿,殿裡充斥著血腥味,無端端令人產生了些許懼意。
陸景深道:「西厥之行迫在眉睫,為了不耽誤公主和親,臣懇請陛下允准,讓郭闖將軍代臣送嫁西厥。」
送親使是懷安郡王,身份足後了,至於誰隨行保護還真不是大問題,陸景深剛剛受過重刑,安撫一下未嘗不可。
成順帝想到這裡道:「朕允了。」
看到成順帝心意已定,此時廣王等人還想進言,已經來不及了。
等回過神來,留給眾人的只是一個血肉模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