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一愣,有些懵地道:「錢勇那麼多小妾……不是,錢勇的小妾為什麼要給外祖父下毒?」
繼而蹙眉道:「錢勇是王閣老的門生,王閣老這是已經站隊了?」
陸景深推門進來正好聽到,於是道:「王閣老已與姬睿結親,等同打上了燕王的標籤,但不會這麼輕易站隊,至少在皇上眼裡,必須是個純臣。」
話聊到這裡,姬清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我們此去虔州呢?」
陸景深道:「虔州刺史蔣牧也是王閣老的門生,近兩年來因為剿匪有功,被封為三州刺史,統管虔州宣州廬州。」
姬清沉吟道:「如此說來,此人頗有些能力?」
「政績確實不錯,年關的時候銀錢往來亦是不少,我們這次便去會一會此人。」語罷,陸景深看向陸三,「人抓了嗎?」
陸三道:「已經抓了,但無論怎麼用刑,只說英國公貪圖她的美色,而她只是想給英國公一點教訓,不知道會毒死人。」
姬清啐道:「簡直血口噴人,不知廉恥,這樣的話誰會信!」
陸景深道:「京兆尹會信,現在英國公沒死,什麼話都由她說。」
姬清憤然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她?放過那些想害外祖父的人?」
陸景深拉住他的手,往門口邊走邊道:「當然不能放過,我們去告御狀,錢勇這個人好色成性,強搶民女,我們也算為民除害了。皇上現在需要我們幫他辦事,此時不用皇上,更待何時。」
……
勤政殿裡。
成順帝看到去而復反的兩人,頭都大了。
「又怎麼了?」
姬清單膝跪地,面露悽慘地道:「兒臣如今除了父皇,就只有外祖父這一個親人了,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啊!」
成順帝道:「怎麼回事,慢慢說清楚。」
姬清一五一十把英國公中毒之事給成順帝說了。
「銀杏汁液?竟然還有這種毒!」成順帝也驚了,這種銀針探查不出來的毒他也怕。
事後便有了一條,即日起,御膳房出的糕點,不准帶香味。
姬清懇切道:「此事千真萬確,求父皇替兒臣做主,否則兒臣就是此去虔州也難安心。」
成順帝皺起眉頭,是啊,還要靠這兩個人去虔州辦事呢,那些暴民要除,放兒也不能白死,陸景深還是要利用的,只要有姬清去,就不怕陸景深不跟去,朕還什麼都不用出,這樣的好事怎麼能讓一個錢勇給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