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眼睛紅了一圈,心裡委屈極了,他哪有跟舞女眉來眼去,他是看到有個舞女一直盯著陸景深拋媚眼,覺得礙眼罷了。
但陸景深不信他,他一個男人,無論里子如何,面子總要撐住,姬清垂下眼帘,躲開陸景深的視線,淡淡道:「陸將軍既然不信我,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時辰不早了,讓開,我要回房休息了。」
察覺到姬清是真的在生氣,陸景深也有些慌了,抱住他,「對不起清清,我只是一時吃醋,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
「你別信我!我不需要你信任,原來……這些日子的相處只有我上心了,那些相濡以沫,水乳交融都是我的錯覺,陸大將軍都在捧場做戲是嗎?演得可真好啊!」姬清猛然甩開陸景深的手,眼淚卻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他以為跟陸景深兩情相悅,互許終生,甚至信誓旦旦地對惠姨說全天下所有人都不信他,陸景深也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他。
結果可笑的是他讓陸景深睡了那麼多次,陸景深居然一直以為他還會喜歡女子。
陸景深這下徹底慌了,緊緊抱住姬清,吻掉他的眼淚,「清清,我錯了,你別哭,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我才不愛……」姬清惱羞成怒,掙扎著去推開,卻被陸景深欺身上來,將他的手按在牆上,牢牢堵住了雙唇,「唔……」
姬清手臂有傷,怕被陸景深發現就沒敢動,只能被迫承受。
極盡纏綿的深吻,很好的安撫住了炸毛的姬清,令掙扎的他慢慢軟了身子,放任自己與陸景深輾轉糾纏。
陸景深輕撫掉他眼角的氤氳,卻發現越擦越多,「清清,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你,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是我貪心,覺得你從未在清醒的時候說過愛我,便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我醉酒又不是失憶,說過的話我都記得……」姬清側開臉,抑制不住地委屈,「我從未喜歡過哪名女子,除了你我從未喜歡過任何人,陸景深你可聽明白了,我心悅你,很早就……唔……」
雙唇再次被堵住,陸景深聽到了姬清的表白,再次觸碰到這個人時,仿佛連靈魂都在顫慄。
陸景深按著姬清的腦後,極盡纏綿的親吻著,虔誠而專注的吸吮著屬於自己的美味。
姬清緊緊抓著衣襟,被迫高高仰起著脖頸,雙眼迷離,很快被吻得頭暈目眩,分不清東南西北。
陸景深抱著姬清走回西廂房的時候,姬清嘴唇紅彤彤的,還掛著淚痕,一看就是做了什麼。
不料推開門,就看見半遮半掩的床帳內,露出一個纖細的人影,衣衫半解,手足還掛著鈴鐺。
陸景深額角一抽,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那少年看見陸景深進門,連忙跪在床上行禮,「草民參見將軍。」
鈴鐺隨著動作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