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姬清呼吸不暢,陸景深才放開他的雙唇,聲音幾乎哽咽,「你何嘗不是在擅作主張啊,清清……」
「你擅自生病,還想丟下我,給我說一堆有的沒的,誰給你的膽子?你以為你丟下我一次,還能丟下我第二次嗎?」
陸景深捏住姬清的臉,兇狠地道:「我告訴你,不管你是季清川也好,姬清也罷,你都休想丟下我,上天入地,我都要纏著你!」
姬清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滑落下來,濕潤了陸景深的指尖,泣不成聲,「好,上天入地,我們都在一起……」
陸景深抬手解掉他的腰封,層層衣物滑落下來,緊接著天旋地轉,墨發披散,光滑白皙的肌膚嵌入床褥中,美不勝收。
然後他三兩下除去自己的衣服,貼了過去,「都燒成這樣,還捂這麼厚的衣服。」
「你是要做什麼嗎?」姬清縮了縮身子,聲音微顫,卻沒有拒絕。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有那麼禽獸嗎?」陸景深沒好氣的又把姬清撈回來抱在懷裡,道:「我在用我體內的寒毒幫你降溫散熱,你人都快燒傻了,能想出什麼藥方?」
陸景深的肌膚冰涼緊實,就這般嚴絲合縫地貼著,舒服極了。
兩人都未著寸縷,姬清燒得眼前模糊,還是看到了他腰腹間長長的傷口,只是草草綁了一下,還在往外滲血。
姬清摸上去,掙扎著要起身,「你這傷怎麼弄的,嚴重嗎?我幫你上藥。」
「行了快躺下,一點兒皮肉傷不用管它。」陸景深一把將人撈回來,把熱乎乎的一團按進懷裡。
姬清掙扎不開,便放棄了,日夜不停配藥的他,幾乎沒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睡。
陸景深細細描繪著他的睡顏,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姬清雖然病了,卻還能生動的回應他,這就夠了,只要這個人還在自己懷裡,便無憾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下午。
姬清昏昏沉沉的從沉睡中掙脫出來,費力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手掌下是冰涼的肌膚,周圍涼爽的氣息令他舒服不少。
好半晌姬清才反應過來,陸景深找過來了。
不但來了,還絲毫不避諱地躺在自己身邊,與自己親近一如從前,完全不在意他身上的疫病。
姬清眯起了眼睛,細細打量著陸景深,多日不見憔悴了,也瘦了,鬍子茬都冒出來。
不等他再仔細看清楚,陸景深就傾身壓過來,放大的俊顏貼近眼前,一雙濃墨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自己。
額頭相抵,陸景深嘖了一聲,「還在發燒。」
「你怎麼沒睡?」姬清問道,因為生病喉嚨有些充血,嗓音嘶啞得厲害。
「我還不困。」其實不是,陸景深攻打千棘山血戰一夜又趕過來,連續幾日不眠不休,早已疲累到了極限,但是他捨不得閉眼,生怕少看這個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