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挑眉輕哼一聲,「你難道不是?」
陸景深颳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說的也是,那就今日先放過你吧,你的身子你不在乎我還在乎呢,我讓陸六準備了燕窩,給你補身。」
「陸六他們都在外面嗎?那豈不是知道我們這幾日都在做什麼了?」姬清羞窘不已。
陸景深在他紅腫的唇上落下一吻,道:「想到就想到,我中間要過幾次熱水,想到也不意外,你我是明媒正娶的夫夫,御賜婚姻,誰敢說什麼?」
「白日宣、淫,不知節制,你還好意思?」姬清氣結,他是擔心幾個悶葫蘆說什麼嗎,他是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很快,姬清就顧不上擔心自己的臉面了,他腰酸腿軟,走路都成了問題。
「陸、景、深——」姬清搖搖欲墜的扶著床柱,殺氣騰騰的瞪他。
陸景深狗腿地湊過來,笑道:「清清,我抱著你走,你想去哪?」
姬清放棄了去查看受災地區的想法,斜斜靠在床上,無奈道:「還是你去安排吧,我讓他們把蔣牧這些年貪污的那些銀錢珠寶送來了,我們給每一戶受災的百姓發放,幫助他們重建家園,這樣,一傳十十傳百,那些流民就會都回來了,宣州城等附近一些臨近州城的壓力也算解了。」
「清清果然想的周到,心又善良。」陸景深吻了一下他的臉頰,那麼一大筆錢財,任誰得到了不會據為己有,陸景深甚至想到,若姬清有爭儲之心,就把那筆錢財都給姬清留著,然而姬清卻給了他不一樣的答案。
姬清在陸景深無微不至的伺候下,又修養了兩日,勉強走路無礙了,便拉著陸景深一起去城外查看了河堤的情況。
大片大片的農田被無情的洪水淹沒,也有一些地勢高的地區,洪水退去,呈現出一片破敗荒蕪的景象。
姬清蹙眉道:「堵不如疏,疏不如引,如今唯有開鑿河道,分流而治,才能徹底解決虔州的水患。」
陸景深嘆道:「道理誰都明白,但此事需上報朝廷,人力物力財力,還有耗時,都是一個大問題,如此浩大的工程,沒有靠譜的人才監督是絕對不行的。」
姬清深以為然地點頭,「父皇喜歡粉飾太平,安於現狀,不會願意冒這麼大風險。」
「要想徹底解決虔州水患,除非大延遇到一位明君。」陸景深看著姬清,眼眸里是姬清看不懂的深邃。
姬清還沒想好,岔開話題,道:「那處渠道開鑿的不錯,不知是何人負責的?」
姬清指著一處開鑿到一半的河渠,因為那一條蜿蜒分流的河渠,不少農田的洪水退了下去,露出泥濘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