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此人拿起書桌上的毛筆,模仿老知州的字跡,重新寫了份奏摺,然後蓋上虔州知州的大印,將兩份奏摺都揣進懷裡。
轉身離開時,故意掃落燭台。
……
話說回來,陸景深拉著姬清走出府衙,便直接打橫把姬清抱了起來。
姬清心裡一驚,道:「陸景深,這是在外面,你幹什麼?」
陸景深貼著他的耳廓道:「清清,你是腰疼了還是那裡痛了?我看你走路腿有點抖。」
今日去看了河堤,走了不少路,這會兒確實難受得有些撐不住了,但也不能當街被陸景深這麼抱著啊!姬清臉色一片薄紅,卻嘴硬道:「我不疼,你快放我下來!」
「別鬧,回去給你上藥,這件事上不准偷懶。」陸景深抱著他腳下不停,手臂紋絲不動。
姬清身子一僵,耳朵尖悄悄爬上了紅暈,陸景深對於他身上的傷處,照顧的總是比他自己還要上心。
實在不知該怎麼繼續這個令人羞恥的話題,姬清索性隨口轉移了話題,「沒想到這個沈縣丞竟還是個頭甲進士。」
陸景深哼道:「很厲害嗎?」
姬清白了他一眼,道:「我只是覺得,以後若要根治此地水患,此人倒是可用之才,不過一切還是要等見了面才知道。」
話剛說完便聽到陸景深悶笑兩聲,就震在他耳邊,磁性悅耳的嗓音,耳朵都酥了,姬清反射性捂住耳朵,惱道:「你笑什麼?」
陸景深笑道:「我倒是覺得你現在考慮問題,越來越像個皇子了。」
姬清一愣,是啊,見識到了這些百姓的真實生活,確實想的越來越多了。
以前當大夫的時候,只想著濟世救人,怎麼解決疑難雜症,現在想的卻是如何解決百姓的溫飽,如何解決流民的生存,如何防止水患,確實不一樣了。
被陸景深抱著的確比自己走舒服了很多,姬清也就懶得掙扎了。
陸景深也不知道是急著回去給他上藥,還是急著讓他休息。
竟然直接施展輕功躍過一座座院牆,走直線回去了。
回到宅院,陸一手裡拿著一個火漆竹筒,正等在院子裡。
見到兩人,上前道:「王爺,將軍,□□來信了。」
陸景深接過封著火漆的竹筒,指尖一挑撬開,露出裡面的紙卷,展開過目之後遞給姬清,道:「權貴之間,出入上京的不少,但要說最可疑的,便是靖安侯世子,此人在岳王南下之時,曾緊隨其後南下,然後回上京沒兩天就傳來岳王的死訊。這一次,靖安侯世子還曾經進宮求過皇上,想護你南下,只是皇上沒有應允,我也就沒告訴你……隔日他就又一次出了上京,行蹤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