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珩把上京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給姬清和陸景深說了。
「姬睿如今已經被冊封為太子了,手上的權利大不同於以往。」
姬清和陸景深對視一眼,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聽姬珩說到虔州知州八百里加急遞上一份奏摺,將蔣牧做的那些事全安在了他頭上,將他貶低的臭不可聞。
姬清臉色驟冷,寒聲道:「看來我遞上去的摺子,肯定已經落到了姬睿手中!我還納悶他們為何要刺殺虔州知州,原來用意在這裡,用如此拙劣的謊言污本王名聲,待真相大白又當如何?」
姬珩抓住重點,問道:「虔州知州已經死了?」
姬清點頭道:「在府衙書房遇刺,算算時日,正是奏摺傳回上京之前。」
「兇手應該是殺了虔州知州,再利用知州大人的紙張印鑑偽造了這封足以以假亂真的奏摺,然後為了怕偽造奏摺之事暴露,才會一把火燒了書房。」陸景深分析道。
姬珩驚訝道:「所以父皇收到的奏摺是假的?我就知道你們不可能做這些事,我一直以為是不是虔州知州這個人有問題,故意污衊你,卻沒想到竟然敢有人偽造奏摺。」
姬清嘆道:「虔州的知州大人是個好官,可惜了,這般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權力鬥爭的陰謀之下。」
陸景深輕輕拍了拍姬清的肩膀以示安撫,繼續道:「虔州距上京隔著千山萬水,姬睿如今率領兩千兵馬攔截我們,目的就是為了掩蓋真相,徹底做實你的罪名,如今蔣牧已死,若我們也死在回京路上,或者一直不回去,那便是畏罪潛逃,百口莫辯。」
「蔣牧是那個三州刺史?他真的做了這麼多天怒人怨之事?那他現在人呢?有他在我們就可以證明奏摺是假的,你是被冤枉的。」姬珩問道。
姬清道:「蔣牧在押送上京途中就已經死了,四哥別急,只要等我見到父皇,自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姬珩鬆了口氣,道:「那就好,沒想到姬睿布了這麼大的局,如今姬睿帶著兩千羽林軍大肆搜捕,我們本想去虔州給你們報信,沒想到一路被他逼得逃到了這裡。他說是為了羈押七弟,誰知道真正按的什麼心,我們必須儘快想好對策。」
姬清見兩人身上都大大小小帶著些傷,連忙取出傷藥,遞給姬珩。
眾人都清楚,姬睿抱的顯然是必殺之心。
如今英國公還在天牢里,兩人手上現在有蔣牧和山匪的證供,還有賑濟糧的發放名冊和萬民衣這些東西可作為證據。
但天色已晚,陸景深看了一眼兩人身上的傷,猶豫片刻,道:「我們休整一晚,明日一早設法回上京。」
回到房間,姬清有些擔憂地道:「四哥和十一傷得都不輕,僅一晚怕恢復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