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姬清沒什麼架子,說話也更隨意了些。
「多謝陳大將軍。」姬清感激道。陳淮肯這麼說,顯然就是在暗示姬清,他已經戰隊跟隨姬清,因為唯一自己人,才能說出儘管吩咐,隨叫隨到這樣的話。
因為這一叫,到的可不是他陳淮一個人,而是千軍萬馬。
英國公在建平帝時期就是壽州駐軍的將領,當年成順帝被圍困於陳倉,正是英國公從壽州一路趕去救駕。
後來英國公年事已高,卸任之後,便是由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陳淮接任。
英國公當時對成順帝有救命大恩,又是國丈,他的意見,成順帝也不敢不重視,所以陳淮順理成章當上了壽州軍主帥。
陳淮是流民遺孤,原本不姓陳,被英國公救了之後,隨了英國公的姓,故而對英國公一向忠心耿耿。
陳淮問道:「殿下打算如何處置那些戰俘?」
姬清眨眨眼,道:「陳將軍拉回去好好調教,收為己用吧,弄丟了二千羽林軍,本王倒要看看姬睿打算如何解釋。」
陳淮撫掌大笑,「那可夠太子喝一壺的,殿下送上如此大一份見面禮,臣就厚顏笑納了。」言語之間,對於姬睿也無半點敬畏之心,儼然已經把自己歸於昭王麾下。
「殿下回上京之後,不知作何打算?可需要臣幫忙?」英國公下獄的消息,陳淮也收到了,故而有此一問。
「陳將軍不必擔心,本王有足夠的證據自證清白,回京之後會立刻面見父皇,救出外祖父。」
「多謝殿下,這樣臣就放心了,養父年紀大了,多年征戰,身體落下毛病,天牢陰暗潮濕,不適宜久待。」陳淮抱拳道。
「陳將軍放心,外祖父之事就交給本王。」
七日後,姬清和陸景深帶著陸八的骨灰,眾人坐著馬車,由陳淮一路護送,入了秦門關。
由於將無召不得入上京,到了此處,陳淮便不宜再跟隨,萬一被姬睿參上一本,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救出國公大人之事就拜託殿下了。」陳淮抱拳道。
「應盡之責,請陳將軍放心。」
陳淮騎在馬背上,朝著大家抱拳道:「殿下、將軍保重,臣先告辭了,日後若有任何差遣,單憑殿下吩咐。」
「陳將軍客氣了,告辭。」
「告辭。」
姬清瞧著陳淮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方才與陸景深轉身上了馬車。
幾人多是傷員,再加上被姬清藥倒的賀問舟,所以分了三個馬車。
已經立秋,天氣還有些炎熱,對旁人來說悶在車裡有些熱得難受,對陸景深卻正好,他寒毒又復發了,這幾日都需要施針,姬清剛放下銀針就被陸景深拉入懷中,找到他的唇輕輕碾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