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只以為昭王之前跪在太液池把膝蓋傷到了,看見姬清慢吞吞的走路姿勢也沒多想。
但姬珩可是明白,姬清跪的那三日,腿底下還墊了厚墩墩的棉墊子,不至於真傷到,那麼眼下這不順暢的走路姿勢,姬珩就不得不多想了。
他一言難盡地看向陸景深,壓低了聲音道:「大喪期間,陸大將軍也不知道節制一下?」
真他媽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他跟陸十一這麼久了,還沒有過呢……姬珩不甘心地想,在溫泉那會兒都把人壓到身底下了,結果到嘴的鴨子最後還給飛了,想起來都覺得心酸,誰讓他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夫人,隨時能翻身。
姬珩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以後床上一半,陸十一聽到七弟有事,都能抽身走人。
他真的好悽慘啊……
姬珩自從發現自己性向以後,既擔憂又害怕,看了很多小人書,但實際經驗根本沒有過,母妃也不是沒給他張羅過通房丫頭,但是他都沒要,所以到了現在,其實還是個雛兒。
姬清臉頰微紅,解釋道:「是我今日中了暗算。」
姬珩正打算追問,便看見門口跑進來幾個命婦聲稱找自家老爺,幾個大臣還以為家中出了何事,便過去了,不一會兒皆是一臉驚愕地折返回來。
隨之,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為了聽八卦,周圍連哭臨的聲音都變小了。
「大消息啊……太子與周賢妃私通,被抓了個當場,衣服都沒來及穿……」
「真的假的,看到正臉了嗎?」
「賢妃娘娘看的真真的,當場就被宮人拖走了,另一個男的光著膀子,下半截蒙著被子,但看側臉就認出來是太子了,何況太子那一身服飾頭冠明晃晃的扔在地上,除了太子,誰敢穿四爪蟒袍!」
一位老大臣好氣又好笑地道:「我那夫人看得仔細,床榻角上還扔著一條皺巴巴的短褲,明黃色的,除了太子誰敢穿。」
「一身裡衣也是明黃色,髒兮兮的仍在地上。」
大延朝的規矩,皇帝用金黃色,太子用明黃色,其他人但凡用了,便是僭越違制。
「我夫人一直沒離開,偷摸看見朱院使進去了好半晌才離開。」
「還召了太醫?」
「聽說是太子不堪受辱,生生氣病了。」老大臣面色有些古怪地道。
惹來一片唏噓之聲。
「呃,太常寺的周少卿暈倒了,快宣太醫。」這時,大殿裡有大臣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