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一垂眸道:「屬下給王爺惹麻煩了。」
姬清搖搖頭笑道:「算不得麻煩,本王與姬睿早已不死不休。」
陸景深溫熱的手掌隔著布料輕輕摩擦著姬清的胳膊,仿佛在安慰姬清,一切有他在,姬清放鬆了身體,輕輕靠在他胸膛上。
「別擔心,本王也不是吃素的,照顧好你自己,我去看母妃,先走了。」姬珩親了一下陸十一的臉頰,轉身離開。
姬清把手搭上陸景深的肩膀,斜睨了一眼,輕道:「抱我回去吧,我改變主意了,突然不想委屈自己。」
陸景深打橫抱起他,寵溺地道:「早該如此,姬睿如今身殘體缺,哪裡還配做太子,陸十一不愧是跟康王處久了,歪門邪道學了不少,不過這次幹得不錯。」
姬清哂笑道:「姬睿之前生瘡,這才剛消下去,就遭了這事,正好嚴絲合縫對上了,可惜這場轟動上京的大婚,註定成了擺設。」
成順帝直接下詔,褫奪了周時韻的封號,打入冷宮;太常寺少卿周文昌教女無方,罷免官職,永不錄用。
令人意外的是太子沒有任何懲罰,這中間德貴妃肯定出力不少。
太子自請關閉東宮靜思己過,連詹事府的一應事務都停了。
成順帝被丹毒蝕壞了身子,精神一日比一日差,上次被玄機真人氣病還沒痊癒,如今再被周時韻和太子鬧騰這一遭,氣得又大病了一場。
養心殿裡每日湯藥不斷,德貴妃伺候的盡心周到,任勞任怨,便是看著這一點,成順帝心裡雖然不舒服,但太子已經閉門思過,他也不好太過苛責太子。
倒是昭王最近很是貼心。
每次喝了姬清的茶,成順帝就覺得精神好一些,是以經常宣姬清進宮侍奉。
若是先前不少朝臣對毫無根基的昭王持觀望態度,那麼如今,先是南下賑災贏得一片聲望;接著又入宮侍疾,日日伴駕;而且還有唯一嫡皇子的身份,都不得不令人重視。
反觀太子屢屢觸怒天顏,先是辦砸了差事,弄丟羽林軍,也失去了外祖俞家這一倚仗,又犯下與後宮妃嬪私通這樣的大罪,還惹惱了王閣老。
成順帝也是個能忍的,綠帽子都帶頭上了,竟然還沒有廢黜太子。
如今,這太子的位置已是搖搖欲墜,朝臣們的心思多多少少又活絡了起來。
不過到底關係著身家性命,這些官員倒也沒敢貿然站隊,只不過遞到將軍府的拜帖多了不少。
不少人明里暗裡盯著將軍府,還有人甚至盤算起陸將軍和昭王多久會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