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顧及我,如今我們部署妥當,就等著姬睿先沉不住氣孤注一擲。」
陸景深嗤了聲,「姬睿這幾日重開詹事府,到處遊說拉攏大臣,動作不斷,皇宮內庫的銀錢被德貴妃弄出來不少,都給了姬睿去招攬大臣之用,王閣老在其中幫了不少忙,我已把他成了閹人的事散播出去,給他們添點堵,順便推他一把。」
兩日後,上京城漸漸流傳出來一則謠言,說得有板有眼,十分博人眼球。
有說太子迫不及待皇位,趁著太后大喪期間,強占了宮妃,宮妃尊為皇妃,哪裡受得了這個氣,趁著太子沉迷之時,一怒之下竟拿剪刀將太子給閹了。
也有說是太子覬覦宮妃的美色,諸如此類好幾個版本。
總之,太子被閹了,躲在東宮裡悄悄養傷,每日湯藥不斷。
事關太子的風流韻事,市井之間傳的是最快的,一個個說得有鼻子有眼,如同親見一般。
當初跟隨德貴妃一起去捉姦的那些命婦,家里門口都快被踏破了。詹事府一重開,大家又一窩蜂湧到了詹事府探聽情況。
當時太子在床上捂著被子打滾,不少命婦都看到了。
知道此事的人,如今回想起來,細節竟然都對得上。
這下子連太子的岳丈,王閣老都坐不住了。不再替他拉攏官員,反而找上門去,執意要找太子要個說法。
王閣老鬧上了門,好不容易把人唬住,送了回去,姬珩氣得轉頭就砸了一間屋子。
這些時日,外傷是養好了,但在房事上,無論試過多少次,始終無法正常行房。
姬睿的性子越發陰鷙,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吐芯子,令人不寒而慄。
當夜,他在院門前站了許久,天黑盡了,招出暗一吩咐了兩句,才抬腳進了太子妃的屋子。
「太子。」王蓮兒坐在床榻邊,只著了單薄的寢衣,完全沒想到太子會過來。那些流言她自然也聽說了,但她同樣知道這東宮之中有不少婢女都被太子寵幸過,只是為了避免混淆皇家血脈,被賜下了避子湯。
太子在這方面很重視,在沒有正妃之前,柳側妃也都有服用避子湯,以防庶子越過嫡子去。
這一點王蓮兒還算滿意,所以傳言畢竟是傳言,是真是假,還有待衡量。只是太子久久不與她同房,她也難免心裡打鼓。
「夫君,你今日是要……」王蓮兒心中忐忑,試探著問道。
姬睿走到床榻前,寬下外袍,在她身側坐下來,道:「孤今日宿在你房中。」
王蓮兒羞赧地點了點頭,姬睿伸手去解開她的衣襟,露出裡面水紅色的小衣,若是王蓮兒此刻抬起頭,便會察覺到他眼底隱藏的厭惡。不是厭惡王蓮兒這個人,而是厭惡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細長的脖子和圓潤的肩膀袒露出來,姬睿手指一勾,挑開小衣的帶子,王蓮兒連忙用手按住,就這麼一小塊布搖搖欲墜的掛在胸前,堪堪遮擋住胸前的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