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川想要伸手接過,「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吧。」
陸景深不由分說將人按在椅子上,「你就當在理髮店,坐著就好。」
手指輕輕插入柔軟的髮絲,陸景深小心翼翼的舉著吹風機吹頭髮,另一隻手無所顧忌的觸摸著濕潤的髮絲,很軟,很滑。
他想起了每次做完之後,季清川不著寸縷的躺在床上,烏黑的秀髮鋪了滿床,他便用鎏金球輕輕地烘著頭髮。
那時候也像這一刻,他和清清的距離無比接近。
理智的弦幾乎要崩斷,陸景深覺得自己已經等不及了,他就是這麼沒出息,現在滿腦子里只想和老婆貼貼。
若是季清川一直想不起來,難道他還要一直等下去嗎?
人這一輩子能有多長,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
季清川背對著陸景深,耳邊是呼呼的吹風機聲音,頭髮上的觸感令他難以忽視,心跳也不受控制地變快,恍惚覺得這種髮絲被手指觸摸的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可自己明明沒有這樣的記憶。
不等季清川想明白,短髮很快就吹乾了,陸景深放下吹風機,重新走到床前,繼續鋪床。
「酒店的床單被套都是統一清洗,難免有洗不乾淨的地方,我帶了新的給你換上。」
季清川哪好意思讓陸景深給自己吹完頭髮又去鋪床,連忙起身走過來幫忙,「謝謝,還是你想的周到,這個我自己來換吧。」
陸景深沒撒手,笑道:「一起來吧,換的快。」
季清川這邊的床單被套換好,陸景深才轉身去換自己的,季清川趕緊過去幫忙。
陸景深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季清川,你知道延朝的歷史嗎?」
「當然知道。」
「那你覺得昭元帝終身不娶的原因是什麼呢?」陸景深停下鋪床的動作,盯著季清川問道。
「因為……」季清川本想說因為昭元帝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國事上,但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是的,他深吸一口氣,還是道:「因為昭元帝把精力都放在國事上,無暇顧及兒女私情。」
雖然這麼說,但季清川有些異樣的表情還是被陸景深看在眼裡,他試探道:「那只是史料記載,其實是昭元帝跟大將軍陸景深關系親密無間,他們之間容不下其他人。」
陸景深仔細盯著季清川,想看看他聽到這些,會不會想起什麼?
季清川蹙眉道:「你說的都是野史,不能當真。」
陸景深心裡嘆口氣,清清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嗎?算了,他也不能太心急,多給清清一點時間,不要貿然嚇到他。
等季清川收拾完行李,陸景深已經點好了外賣,都是季清川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