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川臉色一紅,不由自主想起每次做完,陸景深總會抱著他去浴池清洗,陸景深給他洗澡的熟練程度不下於千百回了。
「臉怎麼這麼紅,你想哪去了?咱們現在還是學生,就算幫你洗澡也不做什麼。」陸景深放下他,戲虐般地捏了捏他燙熟的臉頰。
「我這是熱的,你快出去,一會兒水涼了。」季清川把陸景深推出浴室,看向鏡子,整張臉紅的像蘋果,明明都老夫老妻了,突然面對滿滿少年氣的陸景深,還是令他悸動不已。
季清川低下頭,捧起水洗了把臉,才覺得沒那麼燙了。
洗完澡出來,陸景深指了指他的手機,道:「剛才你有電話,好像是你爸打來的。」
季清川解鎖屏幕,果然看到未接電話那裡顯示著「老季」兩個字。
正當他打算回過去的時候,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季清川猶豫了一下,點了接通,「餵爸,是我。」
季父在電話那頭說道:「清川啊,這周五晚上有個酒會,湘南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到場,你記得要來參加。」
果然又是這種事,父親記得應酬,記得酒會,卻不記得自己兒子的生日,季清川皺起眉頭,「我不習慣應付什麼人脈,我的志向是學醫。」
「我是通知你,不想跟你爭辯你的志向,再說志向也可以改,現在有幾個能學以致用?你就是缺乏社會給你上一課,我是你爸,我還能害你?這周五跨國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會出席,你在人家面前混個臉熟,對我們季家的未來發展非常有好處。」
季清川懶得爭辯,應道:「知道了,到時我會去。」
「周五晚上我派助理去你學校門口接你。」由於季清川有明明答應好了,屆時卻沒有去的先例,季父直接這樣說到,徹底斷絕他敷衍了事的心思。
掛了電話,發現陸景深正在看他,季清川無奈一笑,「抱歉男朋友,我周五晚上不能陪你了,我爸通知我有個聚會需要參加,不過我會儘量趕在十二點以前回來。」
陸景深一聽,周五晚上的聚會,該不會是馮叔說的那個吧?
「有地址嗎?」陸景深拿過季清川手裡的吹風機,很自然地開始幫他吹頭髮。
季清川搖搖頭,「沒告訴我,到時司機會來接我。」
「你不想去就別去了。」
「沒有這次也會有下次,他一直想讓我積累人脈,只是上流那個圈子的公子哥喜歡泡吧什麼的,玩的很花,我性格不合融入不進去。」
其實還有一點,父親一直希望他多認識些名媛,在他們這種家庭商業聯姻很常見,但這件事可不能告訴陸景深這個醋缸,反正他不會答應就是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
這會兒功夫頭髮已經幹了,陸景深放下吹風機,抱起季清川坐在自己腿上,道:「我會讓你爸知道,你的人脈不比別人差,以後誰也不敢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