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寒的視線這才重新落在她身上,但也只是僅僅一瞬,下一瞬他就將視線移開了。
好像她整個人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那麼你是怎麼來的明軒閣呢?」他的聲音有些冷,聽上去像是冬日無來由的一場落雪,與方才溫柔至極的語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聽不出一點情誼。
「昨日當值的翠竹受了風寒,是以今日奴婢來替她來明軒閣服侍。」
謝知寒已經提起毛筆,視線上落在宣紙上,緩緩寫下一個「曉」字。
「你明日便不必來了,出去候著吧。」
聲音薄冷,果真聽不到半分情誼。
沈蘭心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殿下竟然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還讓她如此的丟進了面子。
這可是她第一次在男子面前失利,以往哪個男子不是她笑一笑就會主動到她身邊來,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但是今天卻是實實在在出了一個意外。
眼看謝知寒並沒有想要繼續的意思,沈蘭心也只好去了門外侍立,門外天光大亮,而她卻感覺到徹底的屈辱。
謝知寒緩緩在筆上再次寫了一個「曉」,連起來剛好是她的名諱。
他的字凌厲而有鋒芒,與她的字完全不一樣。
沈蘭心侍立在門外,可以聽到殿內的聲音。
少女聲音嬌俏,男子的聲音溫柔至極,像一方上好的美玉,兩種聲音逐漸交織在一起,形成某種美好的韻律。
而她被完全排斥在韻律之外,完全不被人喜歡。
這幾乎是她平生以來第一次遇到。
心底里有種不甘心的情緒逐漸向上,而後蔓延至全身,她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叫囂著她不甘心被忽視,不甘心被厭棄。
這絕對不是她最終的結局。
當值回去,翠竹向她表示感謝,說喝了她的藥茶感覺已經好多了。
沈蘭心淡淡地回復沒事,翠竹看出她面色不太好,試探著問是不是今日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不應該,江姑娘對宮人一向很好,從來沒有責罰過她們。
「蘭心,你怎麼了?」
沈蘭心堅持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茶水甘甜,比起她在明軒閣飲下的那盞茶,味道不知好了多少。
她今日見到殿下才知曉,原來在世人眼中一向清冷寡慾,光風霽月的太子殿下,也是會如此溫柔地與人相處。
只是對待無關緊要的旁人,與對待他在意之人的態度,簡直就是,涇渭分明。
但一個連茶水都泡不好的女人,憑什麼得到殿下的偏愛,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她將茶杯放下,手上帶了一點兒力氣,發出重重的一聲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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