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就這麼走,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些,他可是神醫,按理來說應該在此時擺擺架子,以表示自己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精神…他正想著,身體猛地一傾,有點頭暈。
這暈車的老毛病讓他拿不了架子,這個想法就此作罷。
馬車一路顛簸終於到了京城,王神醫下了馬車都感覺天旋地轉,不是咱就是說,太子殿下是怎麼接受的了南風這樣駕車的。
這也太快了。
南風將二人領進東宮,王神醫一看到謝知寒就對他道:「殿下,你可真是將我和菘藍蠻的好苦。」
誰能想到當初任勞任怨在他院子裡摘菜的人會是當今太子殿下。
謝知寒:「神醫客氣,還有勞神醫為曉曉診脈。」
在路上王神醫就已想過,殿下這麼著急將自己請過去,一定是有要緊的事,如今看到殿下安然無恙,那麼需要治病的一定是那位江姑娘。
謝知寒開口,他就想,果然如此。
難道是上次的箭傷有了後遺症,可是不對啊,皇宮中的太醫都不是庸碌之輩,僅僅一個後遺症,倒也不至於讓殿下千里迢迢將自己接過來。
江露染看到神醫,面上也是很開心。
「神醫,菘藍,你們怎麼來了?」
看這樣子她並不知情。
王神醫看了一眼謝知寒,自己琢磨著措辭。
「殿下請我過來給江姑娘…看看上次的箭傷是否有後遺症。」
原來是這樣。
怎麼殿下也不與自己說一聲,神醫遠路而來她也能做好迎接的準備,真是有些失禮。
一路上南風也沒跟自己透露過任何口風,是以王神醫也沒有覺得兩人會有性命之憂。
只是猜到或許會有幾分棘手。
但是此時,他的神情越發凝重起來,完全看不到臉上的笑意。
謝知寒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這還是第一次在神醫臉上看到如此凝重的神情,也不知道青奚帝到底給曉曉用的是哪種毒。
王神醫診完脈,對著江露染微微一笑:「江姑娘放心,無什麼大礙,等老夫為姑娘開幾副調理身子的藥方即可。」
江露染將衣袖放下:「多謝神醫。」
謝知寒寬慰了江露染幾句,就跟著王神醫出去,直到一片僻靜的角落,無人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
王神醫的眼神明顯帶了責備,臉上神情也是罕見的凝重。
「殿下可知江姑娘是中了毒?」
謝知寒手指收緊,心臟處再次傳來抽痛,而後這種疼痛感逐漸蔓延至全身。
他感到喉嚨處傳來一陣澀味,開口說的話也有些發乾。
「神醫可有解法?」
王神醫看著謝知寒明顯無措又失落的樣子,心中的責罵散了,他明顯也不想讓她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