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可能自己著火,是誰做的其實非常明了。
他暗暗地握緊拳,將來終有一日,他要親自殺了那狗官。
房子被毀,趙棋只好帶著母親去了河邊一個偏僻的小屋,那裡的小屋一直沒有人居住,臨近河邊屋中潮濕,母親腿上本來就有傷,此時被寒氣衝撞,風濕越發嚴重。
他已經失去父親,不願再失去母親。
趙棋日日去別人家做活掙點錢回來給母親看病,兩個人每天都吃不飽。
一點點的食物都要讓來讓去。
趙棋只覺得自己非常沒用,明明是個男兒,卻沒有保護好父親,此時就連讓母親吃飽飯的本領都沒有。
於是他每日越發努力的做功,但是每日拿到的錢也少得可憐。
今日正巧縫上主人家生辰,主人家看他可憐,多給他發了些銀錢。
趙棋興奮的用那些銀錢為母親買了幾張糖餅,母親最喜歡吃的就是張記糖餅。
剛出鍋的糖餅帶著溫熱的感覺,趙棋緊緊將糖餅擁在懷中,想著,要趕緊回家去,糖餅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一路飛奔回家,快速推開腐朽的木門,發出刺耳的聲音。
「母親,我給您買了剛烙好的糖餅。」
沒有聽到母親的聲音,趙棋愣了一下,小屋很小,一眼就可以望到頭,母親不在屋裡。
母親腿腳不好,何況這幾日母親腿上的風濕愈發嚴重,母親應當不會走遠,想來是去河邊濯洗衣物了。
趙棋順著河邊一直走了很遠,也沒有看到母親的身影。
母親,會去哪裡了呢?
他內心深處傳來一陣久違的惶恐,這惶恐令他心驚膽戰。
他的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跌倒在河邊,唇中蔓入咸腥的淤泥,像是血的味道。
那一日,他沿著河邊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夜幕低垂,他也沒有看到母親。
母親是次日在一口井中發現的。
那時,母親早已被井水泡的發白,腫脹,頭顱上有明顯的被石頭砸出的坑,他們都說,是母親不小心失足跌入井中。
胡說,母親自從腿傷之後,就鮮少向井邊走,再說,那井距離小屋很遠,母親沒有道理走這麼遠。
事情是誰做的,趙棋心知肚明。
他呆呆的將母親帶回小屋,沒有買棺材的錢,他只能用一捆草蓆將母親葬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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