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奚帝重重咳嗽幾聲,看著多日未見的太子,他面上越發穩重,永州的事他辦的也很好,將這個國家教給他,青奚帝是很放心的。
可是他終歸不是一個好皇帝,終歸還是讓謝知寒面臨這種危險的處地,思及此,他的咳嗽越發重了。
「父皇,兒臣自願出征攻打柔然。」
一旁站立的兵部尚書立即反對:「不可,太子殿下乃是國之儲君,戰場境況瞬息萬變,讓殿下前去似乎不妥啊。」
說完後,兵部尚書很快靜默下來,可是如果太子不去,朝中似乎也無人可去,他自己也意識到方才那番話過於魯莽。
青奚帝眼神落在謝知寒身上,面前的人一身白衣,神色清雋,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這才是他跟阿芷的好兒子,這才是他整個大胤的太子殿下。
「准奏。」
兵部尚書有些震驚,陛下竟然真的同意了。
緊接著,就聽到青奚帝緩緩開口:「我兒可不是等閒之輩,此去一定要將失地收回。」
謝知寒神色淡淡,平靜道一聲:「是。」
兵部尚書見狀,站在一旁誇讚太子殿下高風亮節,不愧是整個大胤的中流砥柱,而後退了出去。
兵部尚書離開以後,殿內很快安靜下來,室內只余香爐上空飄散著裊裊白煙,為殿中帶來適宜的香味。
除了青奚帝偶爾的咳聲,室內再無其他的聲音。
謝知寒靜立於一側,看著高位之上年老的帝王,他鬢邊已經生出許多白髮,面容也生出皺紋,即便服過不少珍稀的昂貴的補藥,但也仍舊掩蓋不了一個事實——他已經年邁,步入花甲。
他的父皇如今不再是那個對他嚴厲無情的人,而是一個老態龍鍾,重病在身的老人。
謝知寒靜靜望了他許久,見青奚帝似乎對自己也實在是沒有什麼話要講,於是恭敬告退,然而他才回頭走了幾步,就被青奚帝喚住。
「朕要你活著回來。」
謝知寒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身後的人,高位上的帝王與他對視,不退不避,眼神中滿含疲憊,但也充滿了慈愛,謝知寒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眼神。
但青奚帝也沒有看太久,他再次咳嗽起來,最終只是說了一句:「朕無事,太子退下吧。」
謝知寒步行回到東宮,他從來沒有覺得回去的路是這麼漫長,天上月照耀下來的光亮像是一層薄薄的冷霜。
他甫一進入殿內,江露染就直直撲進他的懷中,聲音有點悶:「殿下怎麼去了這麼久?」
謝知寒攬住懷中人的腰,微微彎身將懷中人抱起攬到榻上。
「不是說過不必特意等我?」
江露染扭了扭身子:「誰說我在特意等殿下,我只不過是看看窗外的月亮而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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