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殿下不好。」
謝知寒挑眉,若不是她昨晚執意要飲下那杯酒,怎麼可能會有後來的事。
不過他的曉曉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謝知寒脫下身上的盔甲,江露染順手接過,掛在一側的架子上。
「今日戰事如何?」她起得晚沒能去他身邊加油鼓勁。
謝知寒將今日戰事一字一句講給她聽,而後起身去沐浴。
出來的時候看到江露染正在給他縫衣服上被劃開的口子。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劃破的。
不過身處戰場,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他記得她一向不愛做這種事,走近她,影子淡淡地傾蓋到她身上。
「曉曉不必如此。」
江露染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前的人換了一身白衣,髮絲微微束起,清俊儒雅,與方才穿盔甲的氣質截然不同。
這可是在軍中,不能如此奢靡浪費。
最終江露染在他白色的衣服上繡了一隻翻飛的白鶴,將那隻口子掩了過去。
*
今日的戰事再次失利,今日柔然的士兵本來就為了想一爭高下,從而顯得急功近利。
而大胤的士兵昨日拿下了勝利,心態上與柔然完全不同。
他們一點心態平穩,對於今日的戰事一點也不著急。
是以憑著心態拿下了今日的勝利。
接著連敗兩次,乞袁力已經非常生氣,對著身邊的一眾謀士大發脾氣。
營帳眾人靜靜被三皇子訓斥,皆不敢發出一言,帳中氣氛壓抑至極。
而在同一時刻的大胤,江露染正與謝知寒靜靜地擁吻,月色下他們的影子也宛如一對璧人。
旁側放著的衣物上面繡了一隻翻飛的白鶴,白鶴翅膀高懸,好似就要飛起來。
一吻結束,謝知寒將那件衣服認真披在身上,語氣也無比的認真:「既然這是曉曉繡的,那我就要日日穿在身上。」
「…殿下倒也不用如此,你可是太子殿下,怎麼可以總穿一件衣服。」
謝知寒將江露染用力摟到懷中。
想到今日的戰事,她誇獎他:「殿下真厲害。」
謝知寒依著她的話:「我真的很厲害嗎?」
「當然。」
「如果我真的很厲害,那曉曉怎麼不獎勵我?」聲音清越,十分好聽。
為了和懷中少女要一個小小的獎勵。
如果戰場上的將士們看到一定會十分吃驚。
在戰場上用兵如神,面容冷峻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此時眼角眉梢之間都帶著溫柔,與戰場上那位冷血的殿下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