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現在還什麼都沒發生呢。
離開時,沈溪瑜照例帶了一堆賞賜,有沈皇貴君給的,也有虞帝給的。
那些物件上不帶任何標識,他若缺錢了還能拿去當鋪換銀子。
馬車內,沈溪瑜隨意打開一個盒子,對身旁衫竹道:「今日做的不錯,挑喜歡的。」
「多謝公子!」衫竹也不忸怩,笑著拿了個金鐲子。
沈溪瑜又拿了根簪子,給他戴上,一邊說:「衫竹,這個適合你,好看。」
衫竹面色微紅:「謝謝公子,公子最好看了。」
沈溪瑜坐直身子,理所當然地道:「哼,我當然好看。」
他看著衫竹整理盒子,記得上輩子衫竹就一直跟著他,最後還為了護他而死。不如先將他嫁出去,避開那一遭。
正想著,沈溪瑜問道:「衫竹,你同我差不多大,可想過嫁人的事?」
衫竹可勁搖頭:「沒想過,我一輩子都要跟著公子。」
「一輩子的事,你現在說這話可早了些。」
「不要,我就想和公子在一處。」
見他態度堅決,沈溪瑜也不再問,只道:「無妨,我的意思是,你日後若是有了心上人,記得告訴我一聲,我給你添妝,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嫁人多沒意思啊,要伺候妻君和公婆。」衫竹嘟囔著。
沈溪瑜深以為然地點頭:「嫁人確實很沒意思。」
不過他不需要伺候別人,就算侯府被抄家,也還是有人伺候他。
回府時,門上人說大小姐回來了,沈溪瑜便先去了沈映之的院子。他有要事找阿姐。
半個月後國公府舉辦壽宴,他會在那裡見到破落戶。
第6章
裳。……
寧國公沈鶴戎馬一生,立下汗馬功勞,太上皇稱其為肱骨之臣,封國公,賞賜無數,蔭及子孫。
寧國公如今六十大壽,恭賀者絡繹不絕。不過辰時,國公府外人流如潮,萬頭攢動。
宴客廳內,時刻上演著恭維之事。
「多日不見,國公近來可好啊?」
「尚可,有勞郭太傅掛念。」
「國公精神奕奕,可見諸事皆順,應某斗膽討個指教。」
「哪裡哪裡,應尚書言重了。如今大虞國力強盛,陛下仁厚,政通人和,百姓安樂,老婦自是心曠神怡。」
「國公赤膽忠心,心懷大義,實在令我等神往。」
「哼,寧國公自然好了,命比我們都好,晚年盡可高枕無憂了。」
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響起,廳內氛圍頓時一滯,一眾人逐漸緘默不言,目光紛紛投向另一位面色不愉的中年女子——仇丞相。
寧國公看著來人,笑意略收,氣定神閒道:「沈某一介武婦能走到今日,承蒙先帝提拔,又得陛下體恤,確實是命好。仇相所言極是。」
眼看自己一記拳頭打在了棉花球,仇相氣得牙痒痒,眼神恨得好似能從寧國公身上挖兩塊肉下來。
這老匹婦真是命好啊,總共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嫁得好。
大兒子嫁給同族的後輩,對方憑藉軍功就掙了個侯位;小兒子更是入了陛下後院,多年來盛寵不衰,後宮其他君侍都跟不存在了似的,他女兒一出生就被封為了太女。
怎麼什麼好事兒都讓這老匹婦占了!
都不用看,寧國公用她多年不用的寶刀想都能猜到仇相這人心裡想著什麼。
寧國公不欲與之費口舌,一眨眼的功夫就同旁人聊上了,談笑自若。
仇相見狀更是將臉一黑,拂袖而去,無人敢上前勸阻。
角落兩個年輕的女郎湊在一處,一人問道:「陳姐,仇相和國公……可是政見不合?」
另一人道:「你剛進朝堂不知道,這二位不睦已久,政見不合也只是緣由之一。」
「那其中深切緣由,陳姐可知曉?」
「這個嘛……」陳姐狀似猶豫不決。
年輕些的女郎會意,拱手道:「明日下值,有間酒樓,一壇狀元紅。還請陳姐賜教。」
「好說好說。」陳姐壓低聲音道,「只一點你需知道,陛下後宮中,出了誕下太女的沈皇貴君,還有位生育了二皇女的仇貴君呢。」
「……」
「啪——咔嚓!」
「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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