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那日他覺著好看就戴上了,之後意識到自己被符瑾捉弄了,回來就把鐲子褪了扔在一旁,再也沒碰過。
沈溪瑜微凝著眉,道:「怎麼拿了這個?我記得有個鑲了紅寶石的,是阿姐去年送我的生辰禮,正好佩這身衣裳。」
衫竹笑眯眯地接話:「公子,那個似乎收起來了,我讓人找找吧。」
「罷了,快出發了,就這個吧。」沈溪瑜取了鐲子戴上。
腕間的玉鐲光澤溫潤,與腰間的銀飾相得益彰,更顯所戴之人膚白勝雪。
沈溪瑜揚眉一笑:「還挺合適。」
「走罷。」
雖說沈溪瑜時常出入皇宮,但他熟悉的只有從宮門到沈皇貴君居住的紫宸宮那一條路,對這回宴會的舉辦場所景海宮了解甚少。
與其他公子郎君一樣,沈溪瑜由宮人引至相應席位,安靜入座。
他低垂眼瞼,已然陷入沉思。
沒發覺周圍不少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還有人在竊竊私語。
「真是張揚啊。」
「沈溪瑜真是的,一次宮宴罷了,打扮得這麼光鮮亮麗,好像他才是主角一樣。」
「就是啊,不得不讓我記起他今年的成人禮,簡直比皇子的成人禮都要盛大。」
「真是太囂張了,打扮得如此張揚,跟他這個人一樣……」
站在自家公子身後的衫竹惡狠狠地掃了那些說話人一眼,在心裡早就把他們痛罵了一頓。
一個個的,都是妒忌他家公子天生麗質!
沈溪瑜回過神來,眨了眨眼,正好聽見某些人在議論他,當即冷笑一聲。
他直直地向說話人,傲然挑眉,道:「本公子怎麼就張揚了?頭上就一支玉簪,連肖公子頭上的一半都沒到,何來張揚一說?」
「你!」被嗆聲的肖公子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腦袋,果真摸到了一把首飾,臉色瞬間變得漲紅。
沈溪瑜上下打量對方幾眼,不屑道:「本公子生的好看,隨便穿件衣裳都引人注目。而有的人吶,即使滿頭珠釵,卻只會令人發笑。」
「這個道理,肖公子可明白?」
「沈溪瑜你!」肖公子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狠狠瞪著沈溪瑜,明知他是指桑罵槐,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只得扭過頭去,不再言語。
見對方敗下陣來,沈溪瑜勾唇一笑,面容得意。
對面女眷中,有一年輕的白衣女郎笑道:「沈公子真是性情中人。」
「此等美人,性子驕縱些又有何妨?」她身旁的藍衣女郎說道,話裡帶著幾分戲謔,「就是不知,人家未來妻君可受得了?」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終歸沈公子未來妻君不是你。」
「若是我,我當然是受得了的哈哈——」藍衣女郎忽的一頓,只覺背脊發寒,像是被某種猛禽盯上了一般。
她下意識轉頭,驟然正對上一雙泛著冷芒的下三白眼,莫名讓她想起兒時在野外遇上的頭狼,好似隨時都會撲上來咬斷她的胳膊,心裡猛的一怵。
她趕緊收回視線,低著頭,不敢再瞎看。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早已驚出一身冷汗。
藍衣女郎緩了幾息,問身旁人:「你可知那位生了雙下三白眼的女郎是誰啊?」
白衣女郎道:「符大將軍的女兒,符瑾。」
藍衣女郎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什麼時候惹她了,怎麼突然那麼看著我?」
白衣女郎目露憐憫,緩緩說道:「這位正是沈家郎君的未婚妻君,兩人是指腹為親。」
藍衣女郎:「……」
她剛剛說了什麼來了?
如果她是沈公子妻君……
得,的確是她犯渾了,當著人未來妻君面還敢這麼說。
眼神都那麼狠,看來是個狠角色,惹不得。
符瑾端坐席位之上,靜靜凝望著生動鮮活的沈溪瑜,看他面容驕矜,見他信手扶眉,只覺心口泛著似有若無的癢意。
目光落在他戴著玉鐲的手腕上時,頓了頓,眼底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
第17章
「朕與諸卿共飲,願大虞河清海晏,時和歲豐。」虞帝舉杯。
群臣齊賀:「願我皇朝昌盛繁榮,國泰民安。」
聖心甚悅:「好!」
聲樂齊鳴,宴會開始。
宮中舞伎容貌出眾,身姿妙曼,不少看客沉浸其中。
沈溪瑜環顧四周,在舒家人的席位上瞧見了破落戶的身影,對方穿了身白色衣裳,在宴席中很是顯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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