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風似的。
景寧只敢默默肺腑,熟練的無視掉。
「景寧。」
紀秉臣說話的時候景寧正喝牛奶,被他突然加大的聲音嚇一跳,差點潑了手中的奶。
紀秉臣就是看他小口喝牛奶的模樣好笑故意嚇他的,正要嘲笑他吃東西像小雞啄米,抬眸接收到他哥警告的眼神後才偃旗息鼓。
「怎麼了二少爺。」
景寧緊張的舔了舔上唇。
紀秉臣喊他准沒好事,唯一讓人安心的是紀溫庭在他不會太過分。
「下個月a大開學,我給你們學校遞交了你的入學申請。」紀秉臣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驚人的話。
景寧和受到驚嚇的貓似的,瞪圓眼睛盯著他。
紀秉臣嗤笑道:「沒必要吧,這麼感動?」
給完甜棗,又說:「別以為回去上課了你就自由了。去學校之外的地方要和我哥報備,每周末如果學校沒有別的安排也必須回來。」
這些昨天晚上紀溫庭說出的條件第二天又由紀秉臣之口告知自己,瞬間就打消了景寧的所有顧慮。
原來承諾也可以生效嗎。
「喂,我怎麼聽說你還因為逃課掛科了啊?」紀秉臣諷刺道:「不過你這學歷掛也就掛了,反正畢業也要給人打工。」
景寧:「……」
a大雖然比不上雙一流top級的幾個名校,但好歹也是a市最好的大學,哪有紀秉臣說的那麼誇張。
「花錢出國給學歷鑲金是件很光榮的事?」
紀溫庭毫不留情的拆了親弟弟的台。
紀秉臣:「……」
景寧趕緊低頭憋笑。
回去上學的事情定了下來。
開學前景寧的生活日復一日,循環往復,每天陪著紀溫庭看看書走一走或者去馬場騎騎馬。
因為心中突然有了期盼,所以也不再覺得寄人籬下得日子難熬。
更何況景寧和紀溫庭在一起學了不少東西。
開始的時候景寧看書總看不進去什麼,內心深處總是不安,沒法真正的把紀溫庭當成隱形人。
紀溫庭發現以後就開始給景寧設規定,說他每星期至少要看一本書。
這樣下來,景寧腦子裡不知不覺裝下了許多東西。
並且紀秉臣一有空閒時間就會主動來教自己騎馬,景寧現在都會獨自駕著滿月慢跑了。
紀溫庭心情好的時候會去打高爾夫,景寧會一點但不完全會。在紀溫庭的教導下,有一次居然運氣好到一桿進洞。
在紀家的日子其實並不算完全無聊,因為紀溫庭總是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很充實。
景寧在沒有來紀家之前的日子才是真的無趣,每天都在焦慮和不安中迎接第二天的到來。
上課之外的時間被傅崢他們指揮來指揮去,要不就是加急趕某些落下的功課。
要是有一天運氣好傅崢沒有興致折磨他景家也沒事找他還沒有功課要補,景寧就會抓緊時間吃一粒褪黑素,戴上耳罩眼罩睡一個很充實的覺。
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沒有那麼資本,也不敢有什麼規劃。
來了紀家之後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也還可以做那麼多有意思的事情。
紀溫庭有時候會像一個溫柔引導的老師,異常耐心。管家教不到的事情他都會告訴自己,哪怕自己犯了錯大多也是溫聲糾正,簡直像沒有脾氣。
當然紀溫庭也不僅只是對自己這樣,他對紀家所有下人都很好。
這讓景寧既想知道紀溫庭的底線在哪裡,又不敢輕易試探。
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很美好,結果開學前的一周景寧生了場病。
即將入秋,正是換季的時候。
唐錦容孕期時因為和景雲昭撕破臉,沒有補足營養,所以景寧出生時就非常輕。出生後她又沒有做母親的經驗,導致景寧從小就瘦的像猴子,生病更是家常便飯。
不過在他的現有觀念里,生病也是沒有特權的,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第二天他覺得自己好了很多,除了腦袋有點暈沒覺得哪裡不舒服,照常做著平常的事情。
紀秉臣也正好在家,吃完午飯就要去帶他騎馬。
現在景寧已經不再畏懼騎馬。他和滿月的關係非常好,能非常嫻熟的圍著馬場慢跑,甚至都開始期待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