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融這才鬆了口氣,目光落到他的手臂:「你手沒事吧?」
景寧說:「就是骨折了,養養就能好。」
關融和喬南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把想問的話咽進了肚子裡。
原本景寧就不想自己這次回校引起太多關注,可紀秉臣非要高調。
好了,他來的第一天還真就被掛上貼吧了。
標題是「建築系哪個追fz的舔狗居然坐邁巴赫回校了,邁巴赫開到了宿舍樓下!」
他們學校無論是家長還是學生都是一律不准開車進來的,從校領導能親自到校門口來迎接他們就能看出來紀秉臣用了特權。
而這特權的歸屬人現在在學校的謠言裡自然歸屬到了景寧的身上。
「大家知道建築學院jn回來的事嗎?」
「我靠!絕了,這是又傍上哪個大款了?」
「他也是牛的,之前纏著傅崢,結果人傅崢不要他了賭氣退學了,再回來讓金主爸爸把車開到寢室樓下,這是做給誰看呢?」
「他不會以為自己拿的是品如的劇本吧哈哈哈哈!」
「笑死了,得病了就老實了。」
「我估計也不遠了,據說臉上還有傷,手還打了石膏呢,看來這錢也不好賺啊。」
「對我也看到了,手都被打斷了啊……這錢活該他賺。」
…
景寧原來的身份就足夠引起討論度,這次歸來更是讓剛剛休假回來閒的無聊的大學生們找到了消遣。
更何況有一些本來就喜歡找他茬的人,還有部分習慣煽風點火的傅崢聶佟的朋友們,不是說他被家暴了,就是說他休學期間是出去接客了,造謠造的很熟練。
習慣了站在流言中心的景寧顯然是不會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了。
能回學校上課他就已經非常開心。
而且同時他也沒有忘了主動和紀溫庭報備自己的行程,開學第一天的晚上安定下來後掐著點給紀溫庭打了電話。
他本來沒指望紀溫庭會接,但這痛電話居然通的很快。
「紀先生!」
景寧是站在宿舍樓樓梯間打的,聲音也顯得空曠。
「嗯。」
紀溫庭的聲音在電話里聽起來更溫和,像是貼著耳朵在說:「在學校的第一天還適應嗎?」
像是家長在關心第一天上幼兒園的小孩。
景寧仍不免心中柔軟,乖巧回答:「適應的。」
「聽秉臣說你宿舍環境不好,如果不適應的話,可以搬出來住。」
景寧忙道:「不用不用,是二少爺誇張了,其實我們是四人寢,而且是新修的宿舍樓,相比起很多大學宿舍已經非常好了!」
紀溫庭不做評價,只是說:「你習慣就好。」
「嗯嗯。」
「生活費收到了嗎?」紀溫庭突然說。
景寧愣了下,沒成想紀溫庭居然還記得這個,立馬說:「不用不用紀先生,其實我身上還有錢。」
之前景家轉給他的錢他都沒捨得用,對他來說可以是很大一筆錢,足夠支撐他讀完大學。
紀溫庭像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淡淡道:「銀行匯款會有些慢,沒有收到再聯繫我。」
景寧知道拒絕沒用,只得道:「謝謝紀先生。」
紀溫庭這才應了一聲,生怕他有心理壓力似的,補充說:「不多,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景寧不太明白紀溫庭口中的不多是多少,小心翼翼的問:「是多少呀先生?」
紀溫庭:「十萬。」
「……」
十萬能買他的命了。
景寧忍住被金錢砸頭的昏厥感,小聲說:「紀先生,十萬我可以用到大學畢業了……」
紀溫庭又開始裝作沒聽見:「嗯,每月十五發生活費,不夠問我要。」
「……」
好吧,紀溫庭執意要給,他也沒有辦法,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而且估計十萬塊錢對紀溫庭來說確實是非常少的一筆錢了。
話題到這好像兩個人就沒有什麼別的話可說了,紀溫庭是個惜字如金的人,景寧又生怕說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