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禪抽出腰間佩劍:「屈前輩說的有理,那我們一人負責東南西北一個方位,如果發現了藏匿起來的秦淮樓人員,立刻通知其他人。商唯,你不會法術,你跟著我去北面,阿清,你去西邊。兩位前輩,南邊和東邊麻煩你們了。」
池清似乎有點不太樂意:「阿禪,我跟著你行不行。」
明禪回頭疑惑道:「你跟著我幹什麼?你那麼厲害,難道還要我保護你?」
池清臉上一紅:「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他正要扭頭走,忽然又沖回去,把商唯拉住明禪袖子的手拽了下來:「他衣服貴,你別這麼抓著。」這才噔噔噔地往西邊跑去。
曲成溪看著池清的樣子咂了咂舌,又看向明禪的背影,意味深長的摸了摸下巴。
明是炎闕宮宮主的姓氏,池是平瀾派掌門的姓氏,這叫兩個孩子的身份就很耐人尋味了。可惜啊可惜,六大門派的孩子都肩負著傳宗接代的重任,要不然池清還有幾分機會。
不過明禪小小年紀就有這種鎮定和魄力,看來這些年六大門派也出了些人才。
至於商唯,商是大央國的國姓,所姓者眾多,但看商唯的衣著,這孩子多半是貴族,腦子是夠用的,可惜膽識差了些。
——自己這麼大的時候在幹什麼呢……
曲成溪琢磨一下,發現都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嘖了一聲搖了搖頭,向著南邊走去。
「別跟著我,你去東邊兒。」他頭也不回道。
「我沒跟著你啊,」正若無其事跟在他身後的蕭某人本來還慢悠悠走,聞言立刻加速到了他身邊,「哎喲這不是巧了,咱倆順路!」
「順個屁。」
蕭璋大概不知道臉皮為何物,晃著不知道從哪裡揀來的扇子,刷啦一下字打開,笑眯眯地搖晃著:「這秦淮樓這麼大地方,你我碰巧選了一條路,豈不是說明有緣?」
曲成溪哂笑:「想跟我有緣的人多了,你排的上號?」
「那這些人里和你睡過的有幾個?」蕭璋笑眼微彎小聲道,「不要否認,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里修得共枕眠,咱們可是千年的緣分,誰能比得上啊。」
不得不說蕭璋長得確實人模狗樣,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別有一番翩翩君子的味道,曲城溪對這種類型確實沒有抵抗力,忍不住飛快得看了他一眼。
嘖,錯覺。
哪裡是君子,分明就是個紈絝,吊兒郎當的不正經氣息都快從腦袋頂上冒出來了,身上綾羅綢緞不說,說起床第之事時更是臉不紅心不跳,還說自己也是第一次?信你個鬼。
曲成溪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今天晚上我就換一隻鴨睡。緣分遍地有,今年特別多。」
清淡的木質香忽然靠近,曲成溪身子一僵,蕭璋貼近他耳邊,溫熱的溫度順著耳道傳進來:「別人有我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