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感情真好。」池清面紅耳赤。
——瞎了我寶貝兒子的狗眼。池盈趕緊攔在池清面前:「你先帶著師弟師妹們去吃飯吧,我和兩位大能還有最後一點事情要說。」
「不著急,好久沒見,我還挺想念的,」曲成溪揉了揉池清的頭,問了問他最近修行如何,天靈山上可有受傷,在確定他和明禪一切都好之後,又問了問商唯如何。
「商唯前天來報導了,但是今天請了假,說家裡有事要回去處理。」池清說,「應該不是大事,估計很快就能回來。」
曲成溪點點頭。
池清看向池盈:「母親,您還有什麼事情要說,要不趕快說了,眼看到飯點了,我想帶著兩位去湖岸樓吃點東西。」
三雙眼睛同時看向池盈,池盈:「……」——熊孩子,傻不愣登的,早知道懷他的時候就應該多吃核桃補補腦。
池清:「……媽,以我多年對你的了解,我覺得你現在正在心裡罵我。」
「怎麼會呢乖兒子。」池盈笑顏如花,溫柔似水,摟住他的肩膀,看向蕭曲兩人,「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她眸色微深:「就是新來的門生們缺個經驗豐富的老師,無矜是朝雲派的不太方便,我想問問屈大能,願不願意來我們平瀾派,給新入門派的孩子們當先生。」
***
平靜的湖水倒影著天空湛藍的顏色,仿佛一面巨大的鏡子,動人心魄的湖景從窗戶看去一覽無餘。
平瀾派的湖岸樓是招待重客的地方,平時鮮少有人來,此時二樓最好的位置正被曲成溪和蕭璋坐著,他倆是今天唯一的貴客。
曲成溪夾起一塊炒蘑菇慢條斯理地吃了,目光從湖邊收回來,然後問:「你相信她嗎?」
蕭璋給他倒了一小杯酒:「我看不出什麼破綻。」
方才池盈在試探他們,他們又何嘗不是在試探池盈。
清冽的酒香在杯子裡散開,曲成溪抿了一口,江南酒品特有的柔中帶辣的感覺就順著嗓子滑了下去,燒得他咳嗽了一下。
「不能喝呀。」蕭璋笑著去拿他的杯子,「不能喝還貪杯。」
曲成溪一爪子拍開他的手,護住自己的酒杯:「誰不能喝,老子在燕都喝烈酒的時候,你還在江南玩泥巴呢,我就是嗆著了。」
蕭璋笑笑,屈漾一喝酒就上臉,兩片紅霞浮在白皙的臉頰上,說不出的好看,他自己多半是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的,還一個勁兒地喝個不停,越喝越艷麗,越喝越嫵媚。
「我還以為你肯定不會答應池掌門的請求呢。」蕭璋看著他,眼底微動。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曲成溪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晃悠著,「給小孩子們噹噹老師挺好的……而且,這下有理由住在平瀾派,就可以找機會查看池家到底有沒有藏著貓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