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溪嗖的一下從蕭璋衣服下抽回手,若無其事的摸了摸被子:「才沒有,別自戀了你。」
蕭璋笑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從那次天靈山屈漾身上的毒發作之後整個人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之前雖然也妖媚勾人,但是那浪蕩中總帶著幾分疏離和戒備,然而現在,那種隱藏在嫵媚外殼下的清冷感似乎散去了。
屈漾在面對他的時候完全放鬆了下來,對他信任又依賴,看他的眼神灼熱又深邃,更深處還似乎有某種蕭璋不懂的情緒,而且一有機會就往他身上掛……
有的時候,蕭璋幾乎有一種,他是在用這種親昵努力彌補什麼的感覺。
蕭璋的喉嚨動了動:「阿漾,我有個問題……」
然而他的問題還沒說出來,忽然聽見窗外有聲音。
「咦?」曲成溪幾乎和他同時側頭看向窗外。
那是一種很難用語言描述的聲音,像是風吹過似的,但是曲成溪和蕭璋都明白,那是氣境□□層的大能出現在附近引起的靈力的波動聲,一般人感受不到,只有天境以上能聽到這種聲音。
「誰大半夜的來平瀾派串門?」曲成溪奇怪地戳了戳蕭璋的胸肌。
白日裡不來登門拜訪,反倒夜深人靜時悄悄潛入,事出必有妖。蕭璋的思路被打斷,只得暫時把心裡的疑惑放下,抓住曲成溪作亂的手指:「看看去?」
兩個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借著月色溜出房間,往靈力波動的位置趕去。
那聲音發出的位置是平瀾派北側的一片樹林,按理來說進入平瀾派位於一片巨大的湖泊中間,如果想要進入必須要從橋上過才行,而這人直接出現在樹林裡,定然是有人從內部給他開了一扇穿梭門,讓他可以跳過過橋的步驟直接進入,不至於驚動教派中守橋的門生。
誰能有這麼大面子?
曲成溪和蕭璋就像夜幕中兩道暗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聲音發出的樹林,藏在了樹叢後面。
清冷的月光從林間投下來,映照出一個女人的側影。
曲成溪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蕭璋:「哎鐵板鴨,你看那不是池盈嗎?」
身材窈窕氣度溫潤,頭頂上戴著淺藍色的發冠,長發飄然,不是池盈又是誰。
「確實是。」蕭璋側頭看向曲成溪,壓低聲音,「阿漾啊,我覺得有點不公平,為什麼只有我有外號,你沒有?」
「你想叫我什麼?」曲成溪曖昧地搭上他的肩頭,「我允許你叫我心肝兒,或者寶貝兒。」
「咱倆得匹配,」蕭璋溫柔地看著他,「我決定叫你柔軟鴨。」
「……」曲成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