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立刻反應了過來,坐到床邊摟住了他的肩膀:「沒事,這藥傷不了身體的,我有數。」
小曲成溪心中稍安,輕輕點了點頭:「我信你。」
然而下一秒,疼痛就像是鋼針猛地刺入臟腑,曲成溪痛得啊的一聲死死捂住肚子顫抖起來,整個人幾乎趴在了大腿上,下意識扯住了沈欽的衣角。
「哎喲,怎麼疼得那麼厲害了!」沈欽的兩眼放光,卻表現出擔憂的樣子,「快躺下吧。」
豆大的汗珠順著曲成溪的下顎滑落下來,他強忍著劇痛搖了搖頭:「沒事……我能堅持。」
「多虧有你,阿漾。」沈欽「心疼」地撫摸著他的後背,「你也知道,我父親給我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今日還研製不出來厲害的毒藥就要罰我了。」
曲成溪痛的眼尾都帶了微微的紅,嘴唇發顫,他原本就長得極好看,抬眼看人時那虛弱忍痛的樣子竟有種說不出來的風韻:「我這條命是你救的……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一刻,沈欽的心裡忽然升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像小爪子在心口撓似的,他一方面單純想要知道藥效,另一方面卻又忍不住想要看到曲成溪更痛的樣子,他發現自己好像非常喜歡曲成溪對他百依百順,臣服於他、任他凌-虐都心甘情願的樣子,這給了他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
「有多疼?阿漾?」沈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詳細描述有助於我知道藥效發作的程度,幫幫我。」
曲成溪漂亮的臉上早已克制不住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指尖深深地掐進了腹部,幾乎坐立不住:「刀割似的疼,滿分十分的話,現在已經到了七分……嗯!」
那一瞬間,疼痛忽然成倍地升騰起來,仿佛被無數的鋼針同時攪動起來,曲成溪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竟直接倒了下來。
沈欽早就在等這一刻,立刻上前一把抱住他:「阿漾,你沒事吧!」
懷中的人顫抖得厲害,那急促的呼吸幾乎帶了難以忍受的低吟,沈欽只覺得曲成溪軟得像水一樣,柔軟的髮絲掃在他的頸側,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他知道,曲成溪的性格是很冷的,從第一天把他撿回來他就知道,曲成溪在那黑暗艱難的市井生活中被逼出了極高的忍耐性,即便再難受,他也不會輕易說出來。
然而正是這樣,他現在脆弱的樣子才格外的誘人,更別提,他對自己絕對忠誠。
沈欽的眸子微微發暗,側頭無聲的嗅聞著曲成溪發間清新的香味,曲成溪的腰很細,用力按肚子的時候後腰的衣服緊繃起來,勾勒出狹窄的腰線,沈欽聽著他忍痛的沉重呼吸聲,心裡蔓延上一股奇異的舒適感。
這世間還有這麼稱心的玩物,真是自己運氣爆棚。
忽的,沈欽只感覺手臂上一緊,一低頭,是曲成溪抓住了他。
「呃……」曲成溪的聲音帶著痛苦的輕顫,他的睫毛比一般人要長許多,垂眸的時候沈欽幾乎能感覺到他的睫毛掃在自己的手指關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