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韓楊擺了擺手,聲音有些啞:「和曲成溪過了幾招,被他打傷了,不過都不是致命處,不礙事。」
他的衣襟上還沾著剛才被自己打落的藥湯,蕭璋心裡微微一酸,如果不是韓楊衝進火場解救自己,給自己輸入靈力,還擋住曲成溪對自己的補刀,自己或許現在就不能坐在這裡了。
而且現在自己的身體輕鬆異常,多半也是韓楊注入靈力的結果。
一個張口閉口全是謊言,甚至想要至自己與死地。另一個卻一直默默守護著自己,救自己與危難。
天壤之別。
可是……
「兩年……」
「具體原因不必問……」
這究竟是什麼聲音。
「多謝。」蕭璋說。
救命之恩,一句謝是遠遠不夠的,蕭璋心中百轉千回,一時卻也想不到更多的回饋。
「謝什麼呀,」韓楊虛弱又柔和地握住他的手,「我真的很慶幸我及時趕到了,如果再晚一些,或許你就……」韓楊沒說下去。
這要是在平時,蕭璋肯定早就悄無聲息地把手抽開了,但是這一次他卻沒躲。
韓楊看著蕭璋的眼神越發柔和:「你再歇會兒吧,畢竟元氣大傷,還是養著些好。」
「韓楊。」蕭璋忽的叫他。
「嗯?」
「我還有一些問題。」蕭璋有些猶豫,「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不弄清楚的話,我不安心。」
「對你我向來知無不言,有什麼你儘管問。」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的?」就算是看到火光趕過去,也未免太及時了些。
韓楊看著他的眼睛,窗外的晨曦透過窗灑進來,讓他的面容看上去十分平和而坦然:「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實……一直有偷偷跟著你的習慣。」
蕭璋愣住,沒想到竟是這個回答。
「不太磊落是吧。」韓楊摸了摸鼻子,「太喜歡一個人,確實會促使自己做一些傻事,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我想要知道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去哪裡,會做什麼,我不止一次跟著你去過天靈山腳下的小屋。」
蕭璋說不出話來:「你竟然……」
「抱歉,我知道那是你心裡的聖地,我不該打擾的……不過我真的慶幸我這次跟去了。我偷偷跟著你一路過去,正好目睹你和曲成溪的拉扯,然後就看到你被他困在了火場裡。」
蕭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震驚於韓楊跟蹤自己的行為還是他的坦率:「那你是怎麼把火熄滅的?」
韓楊:「我親眼看到曲成溪把你困住之後,就把控制烈火的靈器丟在了附近的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