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溪額角落下冷汗,如果不能用兵器和強大靈力的把活死人大卸八塊,就只能赤手空拳近戰,正道會陷入大大的不利,幾百個人和幾千個活屍肉搏,幾乎沒有勝算。
曲成溪下意識看向蕭璋,卻見對方正盯著自己,那雙深黑如海的眸子中情緒莫辨,曲成溪心裡咯噔一下,喉嚨微微發緊,自己好像說得太多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有年齡小一些的門徒情緒崩潰了,「我只是來參加婚禮的而已!怎麼會被活死人圍攻呢!」
「那剛才蕭掌門的酒里有毒,多半也是花月教的布置……」鏡庭派中有人明白過來什麼,猛地看向韓楊,眼神凌厲如刀。
「花月教本想著先削弱我們這裡唯一一個天境的實力,然後再對我們下手?韓掌門,這酒接觸你的薰香才會有毒,難不成你和魔教勾結,居心叵測?」
韓楊的眼底劇烈的顫抖了幾秒,開口道:「我對此毫不知情。」
「你說得倒好聽!」垣理寺的小和尚連阿彌陀佛都顧不上說了,他剛剛剛從靈力通訊中聽到自己的師兄慘死,一腔的憤怒都轉移到了韓楊身上,衝上去指著他,「除了你還能有誰!那酒除了司禮只有你碰了!只有你身上有薰香!」
韓楊深吸一口氣,在瞬間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可是這些判斷依據,都是誰說的呢?」
小和尚對著曲成溪一指:「他說的啊!」
韓楊看向曲成溪:「請問屈漾可是什麼權威之士?」
小和尚一時語塞,台下寂靜下來,又響起竊竊私語,對啊,屈漾是蕭璋的情人,來路不明,他說的話憑什麼值得相信?
「他說酒里有毒就有毒,他說我身上的薰香有問題就有問題?或許酒里根本沒有毒,他驗毒的那一滴才是被他下了毒的用於混淆視聽的。」
韓楊一甩紅袖,正氣凜然的眸子中夾雜著哀怨和痛心:「我和蕭掌門情投意合,因為相愛才結婚。除此之外,我也不怕大家笑話,和朝雲派聯姻對於我青蓮派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有什麼理由和魔教勾結?」
曲成溪幾乎要冷笑起來,韓掌門甩鍋的能力真是一把好手,這副巧舌用在這種時候真是大材小用了。
台下懷疑的目光逐漸從韓楊身上轉移到了曲成溪身上。
小和尚結巴了,指著曲成溪:「那……那他又有什麼理由構陷你?」
「那可就多了。」韓楊看向曲成溪,「他愛慕蕭掌門,因此嫉妒我暫且不說。另外……」
「另外什麼!」
「你們沒覺得他知道得太多了嗎?什麼活死人,什麼身體裡有毒氣,若非是精通於此道,怎會知道得這麼詳盡?」